就在蕭宇懷為難的時候,皇后緩緩睜開了眼睛,“懷王……”
“母后。”蕭宇懷蹲在床邊,擔心道,“母后感覺如何?母后病了為什麼不告訴兒臣?”
周皇后瞧見太醫也在,她眼神閃了閃,“本宮沒事,一點小病罷了,不必聲張。”
病在這種難以啟齒的地方,叫她如何跟兒子說。
“太醫說母后患有隱疾,母后何處不適,說出來太醫才能想法子醫治,切不可諱疾忌醫啊。”
皇后搖搖頭,“本宮真沒事,不過就是些胸悶氣短的老毛病,這些個太醫,慣會小題大做的。”
太醫壓低了腦袋,他可不敢小題大做,他怕掉腦袋。
懷王說的不錯,皇后這就是諱疾忌醫。
蕭宇懷知道母后是顧及顏面,他安撫道,“母后不想讓太醫瞧,本王找兩個醫女來伺候母后可好?”
皇后搖頭,“太醫院沒有醫女。”
若有,她早就召到棲鳳宮來了。
蕭宇懷眯起眸子,忽然想到什麼似的,他道,“本王知道哪裡有醫女。”
雲念,不就是醫女嗎。
當宮裡的人帶著旨意來王府時,雲念還沒起床。
大福公公瞧了又瞧,也沒見雲念出來接旨,他只好笑呵呵的問蕭承君。
“敢問王爺,王妃何在?”
蕭承君頭也不抬,“沒起床。”
大福公公:……
這都日上三竿了,還沒起床?
新婚第一日,不進宮去向陛下謝恩,竟然睡大覺?
大福公公端著笑臉,人家睡覺又沒犯法,旁人也說不得什麼,何況還是王爺縱著的。
“陛下有旨,還請王妃起身接旨。”
陛下就是料到,若只是皇后娘娘宮裡的口頭傳召,只怕是雲念不肯覲見,隨口就找個藉口打發了。
這才用聖旨來宣雲念進宮。
“本王大婚,可休沐三日,陛下若有急事,找別人吧。”蕭承君不鹹不淡的說。
大福公公心裡急上了天,表面仍能保持著彌勒佛的笑意,“陛下的旨意是給承恩王妃,旁人怕是接不得呀,這旨意倒也並非什麼急事,只是皇后娘娘病了,陛下聽聞承恩王妃醫術了得,這才召王妃進宮為娘娘診治。”
蕭承君掃他一眼,“既然不是急事,那便等著。”
大福公公:“……”
皇后娘娘病了,能不急嗎!
承恩王這是故意晾著他呢。
蕭承君只是心疼雲念昨晚太累了,不想讓閒雜人等去打擾她罷了。
大福公公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
急的他汗如雨下,擦都擦不完,他來回徘徊,外頭太陽毒辣,蟬聲震耳,雲念再睡也應該睡好了!
雲念翻了個身,身下的蠶絲被柔軟冰涼,極度舒適,她半睡半醒的眯開眼,看到蕭承君坐在屋裡看書,他側邊的輪廓看上去安靜又唯美。
這男人,哪哪都好看,雲念一動,腰部咔嚓一下,全身的骨頭跟散架了一樣,所有的美好瞬間破滅,心裡罵罵咧咧。
狗男人,屬狼的啊!
她一抬胳膊,都是他啃下的草莓,幸好古代不裝短袖,不然她一個禮拜都見不了人。
聽到動靜,蕭承君放下書,走到床頭將努力爬起來的雲念摟到懷裡,嗓音低沉,“睡飽了?”
雲念橫了他一眼,“你離我遠點,禽獸!”
蕭承君笑了,“是誰說,要將本王扒光了吃幹抹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