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能?不是親生的,就不是你的母親了嗎。”雲野皺眉。
此一言,聽的雲念豁然開朗,“她是我母親,母親在哪撿到我的?”
“西北邊境。”雲野說。
“西北邊境……”雲念琢磨著,她對西北無疑是陌生的。
縱然那裡是蘇家的根基,但她有記憶以來,一直身在雲家。
“西南乃大渝與南楚的邊境,西北則是大渝與西涼的邊境。”蕭承君看她皺眉,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的身世或許與西涼有關。”雲野回憶道,“當初我與母親撿到你時,你就被仍在西涼與大渝的壓界卑上。”
很好,線索非常廣泛。
壓界卑,就是所謂的分界線。
雲念沒再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靠在蕭承君身上閉目眼神。
“你不好奇?”雲野看她不說話,有點擔心。
雲念閉著眼睛說,“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現在只想回家,乾飯!”
雲野:……
他笑了笑,雲念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客觀堅韌。
就在雲念她們的馬車離開皇宮的時候,另一輛馬車與她們擦肩而過,寧玉縣主帶著老神醫進宮去了。
轉眼又是半個月,這半個月,雲念不是陪著大寶小寶讀書,就是陪著蕭承君練武,日子過的愜意又舒心。
直到大福公公的再次到來,雲念便知,皇后熬不下去了。
“陛下有旨,宣承恩王妃進宮救治皇后娘娘!”大福公公尖著嗓子道。
雲念不緊不慢的來了句,“皇后娘娘不讓我治,公公請回吧。”
大福公公:“……這是陛下的旨意。”
“可不要我治病,也是皇后娘娘的懿旨。”
雲念一臉為難。
大福公公知道她是在裝腔拿喬,“王妃說笑了,這皇后娘娘的懿旨哪裡比得上陛下的聖旨,還請王妃速速隨老奴進宮吧!”
“官大一級壓死人,就是這個道理麼。”雲念一臉天真的問。
大福公公嘴角微抽,“娘娘病情危急,耽擱不得,王妃莫開玩笑了。”
進宮後,雲念意外的在棲鳳宮看到了一個‘老熟人。’
皇帝坐在皇后病榻前,寧玉縣主跪在他跟前,還有個頭髮亂糟糟的布衣老頭。
再看皇后,臉色蠟黃,滿臉病容,好像常年飲養不良的枯瘦蠟黃。
古人說病來如山倒,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