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懷進宮後,自覺下跪請罪,然後毫無意外的被宏文帝一通臭罵,一頓痛批!
罵夠了,宏文帝怒其不爭,“你不在福州待著滾回來做什麼?你不知道朕派了沐元琢前去接應你嗎,賑災無功而返,送到手上的銀子都能出問題,你說朕還能指望你點什麼,沒用的東西!”
蕭宇懷被訓斥的不敢反駁,“父皇息怒,兒臣此番回來,是想助父皇除去心頭大患,眼下西山營的兵馬不在蕭承君的統御之下,正是我們一舉殲滅他的好時機!”
宏文帝冷哼,“一舉殲滅,說的好啊,說說,你打算如何殲滅他?”
“兒臣已經安排好了人手,父皇只需靜待兒臣的好訊息。”蕭宇懷信心滿滿的說。
宏文帝瞅他一眼,“蕭承君的問題暫且不提,賑災銀的問題你打算如何交代?滿朝文武都在等著朕給他們一個答覆呢,是懷王無能,還是懷王貪汙了賑災銀啊?”
蕭宇懷低著頭,“兒臣一時大意……”
“一時大意,那就是懷王無能了?”宏文帝語氣冷森。
賑災銀是在他手裡出了問題,再多辯解也是無濟於事,於是蕭宇懷認命道,“父皇恕罪,兒臣會想辦法填補賑災銀的空缺,將功折罪,堵住悠悠眾口。”
宏文帝冷哼一聲,“你以為是堵上缺口就能了事的嗎,你錯失的,何止一點銀子。”
蕭宇懷深知這話中的深意,他惱恨道,“兒臣讓父皇失望了。”
如果能漂亮的完成賑災事宜,贏得百姓的愛戴,便可名正言順的受封太子。
畢竟得民心者得天下。
宏文帝還想再訓斥蕭宇懷兩句,大福公公便匆匆跑來說,“陛下,皇后娘娘派人來傳話,說是娘娘身體不適,想請陛下前去看看。”
宏文帝聽話眉頭一皺,不悅的看了眼蕭宇懷,“朕又不是太醫,身子不適就去找太醫,你母后為了你煞費苦心,滾去召太醫給你母后瞧病。”
皇后哪裡是有病,只怕是聽聞懷王回來了,怕他責罰懷王,這才找的藉口,想替懷王求情脫罪的。
皇帝心裡門清兒。
“是。”蕭宇懷自然能聽懂皇帝話中的深意,他默默退下,出了文德殿,便轉道去了趟太醫院,帶了個太醫前往棲鳳宮。
聽聞懷王來了,周皇后迫不及待的從榻上起來,看到蕭宇懷,皇后眼眶都紅了,拉著他上下檢視,“你父皇可有責罰你?讓母后看看,你這孩子,回來也不同母后說一聲,母后日日為你提心吊膽。”
蕭宇懷面色柔和,“兒臣沒事,父皇並未責罰兒臣,母后不必擔心,兒臣帶了太醫來,母后身體不適,讓太醫給母后瞧瞧。”
“本宮沒事,本宮就是怕陛下罰你,這才尋了個藉口。”皇后直言道。
她擺擺手,想叫太醫退下。
身邊的嬤嬤說,“娘娘,太醫既然來了,不妨為您瞧瞧,您最近……”
周皇后一瞪眼,嬤嬤便將話頭嚥了回去。
蕭宇懷聽出不對勁兒,“母后若有不適,切不可諱疾忌醫啊,太醫……”
“本宮身子無礙,你別聽嬤嬤瞎說,她慣會小題大做的,本宮就是夜裡沒睡好,身子有些乏力罷了,如今你回來了,本宮也就安心了,夜裡睡得好身子自然也就養得好。”
周皇后笑說道。
蕭宇懷將信將疑,最後還是拗不過皇后,讓太醫退了下去。
周皇后拉著蕭宇懷,坐在榻上,關心詢問,“你快同母後說說,你父皇跟你說了些什麼?賑災銀一事,你父皇可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