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公公才不管他是要將兒子帶走還是留下,他只說,“若小侯爺能不耽擱行程,早日助懷王殿下回城,不論你要帶兒子還是孫子,想來陛下不會說什麼的。”
沐元琢挑眉,“那就多謝公公了。”
他接了旨,老太監叮囑道,“小侯爺儘早啟程吧。”
催的這麼緊,難道蕭宇懷在福州要死了?
那敢情好,他直接去把懷王殿下的屍體拖回交差。
大福公公要走,又被沐元琢叫住。
“小侯爺還有事兒?”老太監問。
沐元琢勾唇道,“公公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兒?”
大福公公不解。
“聖旨上說讓我去西山營調兵,這沒有兵符,如何調兵?”他一臉誠摯的發問。
大福公公眯成一條縫的眼神閃了閃,“瞧我,老糊塗了,竟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兵符陛下差老奴帶來了,這便交給小侯爺。”
沐元琢笑的像個勾人魂的妖孽,“有勞公公。”
小樣兒,還想將兵符摳搜回去。
大福公公盤算著,沐小侯爺和蕭承君走得近,西山營的人興許無需兵符,便可買他的賬。
不妨連沐元琢本人都沒糊弄過去。
老太監鄭重且不捨的將兵符交到沐元琢手裡,“這兵符,小侯爺可務必要悉心保管啊。”
沐元琢笑著,“這是自然,元琢雖不才,卻也是領過兵的,兵符之重,元琢明白。”
當年他也曾隨蕭承君南征北戰,這小侯爺三個字可不是白叫的,那是有功勳墊底的。
沐元琢玩味的將兵符拋著玩兒,“蕭冤頭,我可又被你連累了。”
皇帝能想到讓他領兵,絕對是因為別人駕馭不了西山營的兵馬。
而他,同蕭承君交好。
皇帝想必盤算著,西山營的人多少會賣他幾分薄面。
畢竟他曾是蕭承君的副帥。
“小侯爺要領兵,妾身這便為小侯爺收拾行裝!”
妾室婉娘急不可耐的討好說。
侯夫人白了她一眼,這賤人打的什麼心思她會不知道麼。
巴不得沐元琢走了,她好給老侯爺吹枕頭風,再把她那兩個私生子給接進府來。
做夢!
侯夫人正要開口,不妨沐元琢語氣輕佻的說道,“虎三,你留下,我不在的時候替我守好家門,若有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上門,一律殺無赦。”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叫婉娘咬緊了牙根。
沐元琢這個王八羔子,死活就是不肯讓她的如兒和禹兒進門。
都要走了,還要派人盯著她。
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婉娘本想等沐元琢走了,再同老侯爺撒撒嬌,讓侯爺將孩子們接回來。
誰知沐元琢一句話就給她堵死了門路。
“是。”虎三是沐元琢身邊的護衛,是個三大五粗的粗人,平時看起來呆頭呆腦的,但力大無窮,只聽沐元琢的話。
“你這叫什麼話……”老侯爺沉著臉想說教幾句。
婉娘一直在扒拉他的衣袖,暗示他,其實老侯爺也存了等沐元琢走了,就把他和婉孃的孩子接進來的心思。
結果沐元琢這混賬根本不給他機會。
本來有個孫兒,老侯爺挺開心的,但因為沐元琢這個混賬羔子的強橫,他對沐新生也疼愛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