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有沒有掄起酒瓶打爆他的頭?有沒有上去給他來個連環抽,有沒有用最尖的高跟鞋踢向他的兩腿之間?有沒有直接問問他,當年為什麼放老孃鴿子?”魯小萍在電話那頭滔滔不絕,而且還是學著我是語氣。
不錯,這些話都是我說的,只不過,只完成了四分之一。
低下頭,看著手腕上的絲巾,咬了咬唇,說:“魯小萍你什麼意思啊,難不成還以為我不敢啊?我告訴你,我想打他,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哎喲喂,高大小姐,別裝了行嗎?我不是怕你不敢,我呀,是怕你好了傷疤忘了疼,怕你捨不得!”
“捨不得”三個字聽上去特別的刺耳,我輕輕地抿了抿唇,說:“魯小萍,你等著,老孃現在就殺過去!”
“喂,大小姐……”
不等魯小萍回覆,我立即掛掉了電話,將絲巾用了勒緊,將手機放到了手提包內,快速的走出來了酒吧,抬起頭,看著那刺眼的兩個字,風風火火的奔了過去。
他是我的仇敵,對他的善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不要對自己殘忍!
我已經受夠了,這兩年,我都受夠了!憑什麼他可以那麼心安理得的約會?憑什麼他可以那麼快活的左擁右抱?憑什麼,傷心的人,就是我一個。
既然不愛,又何必假裝。
既然要騙,又為何拆穿?
既然已經答應同甘共苦,為什麼在最為關鍵的時刻,要放了我鴿子?
鼻子裡酸酸的,伸出手,一把抹掉眼眶裡的水霧,臉上是火辣辣的,十分難受,進了夜城的門,我直接去了吧檯,大喊一聲:“把李樹給我叫出來!”
侍者呆愣的看了我一眼,問:“這位美女,請問你找李哥有什麼問題?”
“沒問題!”我瞪了他一眼,說:“老孃今天要扇他嘴巴子,快,把人給我叫出來!”
讓我感到尷尬的是,居然沒有人理我?
“喂,把李樹給我叫出來!”我拿起桌上的酒瓶,朝侍者大吼了一聲。
不對,腦子怎麼亂哄哄的?
“李哥現在不在,這位美女,不如我們玩一玩?”一個長得流裡流氣的男人朝我走了過來,拿下了我手中的酒瓶,輕笑了一聲,說。
我的眼睛忽然有些昏花,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影,越看越覺得有點像李樹,最後,面前的人,真的變成了李樹。
“美女,來,這裡太吵了,我帶你去別處玩……”面前的身影看著我,一隻手搭在我的腰上,笑著說。
“李樹,剛才你不還是不理我,現在怎麼了?又來找我了?”我抬起胳膊看著某人,手臂已經晃晃悠悠。
我估摸著,剛才在另外一間酒吧喝的太急了,現在,有那麼一丁點的,醉酒了。
“我喜歡找你啊,美女,我都找了你很久了,來……我們去玩一玩……”某人的胳膊用力一勾,就將我勾了過去。
鼻尖是刺鼻的香水味,稍微抬起頭,就能看到某人的下巴。
我的雙腳不聽使喚的向前走,走著走著,就到了一個人少的地上。
“美女,看你這麼小,第一次來忙嗎?”面前的某人忽然靠近了我,一隻手勾在我的下巴上,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