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瑜郡主聽到太子這話,唇角勾起,帶出幾分欣喜:“回稟太子,是臣女!”
目光轉向安瑜郡主,太子唇角不由得勾起,伸手將那腰牌遞了過去,眼底很快的閃過一抹以為不明的神情,極快,快得沒有人看到。
司徒慕雪在人群裡冷著臉,牙齒死死地咬著下唇,面上盡是不甘,明明兩個人的成績是一樣的,可是安瑜郡主身後一幫支援他的公子非得說安瑜郡主的箭靠近靶心,七公主壓根沒有看清楚,也不得不隨了眾人!
蘇千凌的目光落在司徒慕雪臉上,看她一臉的不甘心,似乎也猜到了什麼,眼神忽閃,朝她眨了眨眼睛。
獎品發出去,有人歡喜,有人羨慕,有人不甘心,結局總是摻拌著這樣的情緒,一眾女賓看著安瑜郡主手裡的腰牌,羨慕不已,可自嘆沒有那個本事,也只能幹看著。
眾人正在各存心思之時,宮女傳話,六皇子喊著喝酒。
太子面上微頓,含笑的跟七公主說了幾句話便離開,轉身之際目光落在蘇千凌身上,眼底閃過一抹深幽。
瞧著太子離開,眾人原本的小心謹慎瞬間放開,一時間安靜的水中樓變得嘈雜起來。
“蘇千凌,你真是太沒有意思了,都不看我比賽!”七公主手裡拿著玉如意朝著蘇千凌晃了晃,面上帶出幾分得意。
蘇千凌唇角悠然勾起,瞧著七公主高興,面上帶出淺淺的笑,這宴會本就是七公主設的,她既然參賽,結局似乎已經在眾人心裡有了個估計,可如今加上安瑜郡主,那隻能說,七公主這玉如意可是自己的真本事拿來的!
“真沒想到平日裡衣服與世無爭的蘇小姐,竟然比我們心思更加玲瓏,我們尚且在為了獎牌盡全力,人家早已是近水樓臺了!”安瑜郡主看著太子走遠,心裡憋著的話也敢說了,媚眼挑起帶著幾分不屑,手裡的腰牌不由得揚了揚,看向蘇千凌,唇角帶出一抹冷嘲!
眾姐妹大多是安瑜郡主的姐妹團裡的,聽她這樣說,自然是應和,一時間,人群裡傳出了什麼不好聽的字眼。
“只是,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蘇小姐這副尊容還來勾引太子,是不是有些自不量力了?剛才看太子其實臉色並不好,我覺得應該是被噁心到了。”安瑜郡主說話之間沒有絲毫的避諱,字字帶著尖酸,句句如利刃一般。
眾姐妹聽著安瑜郡主的話不由得小聲音和,絲絹捂在唇邊掩口而笑,眼底盡是鄙視和嘲諷。
七公主聽著安瑜郡主的話,心裡惱怒騰然而生,正欲說話,卻聽到蘇千凌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正是因為這副尊容,所以單獨與太子交談並沒有什麼值得眾人臆想的,想安瑜郡主這般國色天香,若是與人單獨一起,那可就說不清楚了,你說是吧?”蘇千凌聲音清脆,字字清晰,傳進眾人耳中,似乎帶著一股特有的魔力一般,讓人不由得瞬間驚醒。
安瑜郡主本就是仰慕者眾多,不管在哪裡都是身邊環繞著富貴公子哥,剛才景陽王世子為了見她還特意別出心裁的送了禮物,兩人避開人群單獨下了一盤棋,卻沒想到讓蘇千凌拿來說事,而且,又正好堵了她的嘴!
司徒慕雪站在蘇千凌身側,明顯的感覺到她周身帶來的那種凝滯感,心裡不由得微微顫抖,她這些日子變化可真是大!
“你!”
安瑜郡主臉色瞬間變了,一句話被蘇千凌堵在嘴裡,瞬間憋成了豬肝色!
眾人面上微動,轉過臉看向蘇千凌,本事吵架鬥嘴,卻看蘇千凌唇角含笑,面色柔和,相比冷臉紅眼的安瑜郡主,眾人心中自然有了衡量。
目光看向安瑜郡主,蘇千凌絲毫不介意她的挖苦,反而順著她的話做了個圈將安瑜郡主繞了進去,任誰聽起來都是有道理的,更何況,事實就是如此!
聽著蘇千凌的話,七公主忍不住笑出了聲,看著蘇千凌這樣柔柔弱弱,卻沒想到卻是個利嘴,句句戳著安瑜郡主的心窩子,看她一臉吃癟的德行,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安瑜郡主瞪著眼睛看向七公主,可畢竟不能將七公主怎麼樣,便轉身衝著身後的姐妹撒氣:“笑什麼!剛才你們不是就在邊上嗎?我又沒單獨跟男人一起!”
是,眾人是在邊上,只不過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罷了!
“哎呀,安瑜郡主你別緊張呀,蘇千凌只是打個比方,你何必這樣認真呢,是不是?”七公主接了蘇千凌的話,一邊說著,轉過臉朝著蘇千凌擠了擠眼睛,看似圓場,卻在無形之中又抽了一巴掌,痛快!
“就是,安瑜郡主這樣對號入座,可是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莫非剛才你不在賽場的時候是……”司徒慕雪剛才也是憋著一肚子的氣,如今安瑜郡主正好被蘇千凌堵了嘴,她自然是忍不住發洩!
安瑜郡主聽著七公主和司徒慕雪你來我往的挖苦,心裡更是惱怒,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可偏偏找不到一句話反駁,事實就在那裡,如今也只能暗自悔恨自己剛才給蘇千凌沒臉,現在可真是揚起手扇到了自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