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迪死死的咬著牙齒,根本就撬不動他的牙齒,杜小月急得都哭了出來,她慌亂的拍著阿迪的臉,大聲喊著“阿迪,你張開嘴巴,你快點張開嘴巴,不然媽媽喂不了藥,你不是說最聽媽媽的話嗎?你怎麼不聽話了,你快點張開嘴巴。”
杜小月蠻橫地想要掰開阿迪的嘴巴,她的手背都冒青筋了,都掰不開阿迪的嘴巴,氣得通紅了眼破口大罵“你耍脾氣了嗎?你給我張開嘴巴,不安我打你了。”
這時,阿木躥了出來,他彎下腰把阿迪抱起來,看著措手無措的杜小月斬釘截鐵地說“有我呢?”
杜小月終於回過神,跟著阿木的腳步,嘴裡絮絮叨叨地說“寶貝,你別怕,媽媽在這裡,我馬上帶你去醫院,你一定沒事的。”
阿木動作麻利地抱著阿迪上了車子,啟動了車子,我也讓英叔跟上前,一起去了醫院,阿迪被送進了急救室。
杜小月焦急地在急救室來回走動,緊張得全身都在顫抖,眼眶裡全是淚水,那種催人心碎的梨花帶雨,真的讓人心疼,我僅能笨拙得安慰杜小月,阿迪那麼可愛,又那麼善良,他肯定沒事的。
杜小月那裡聽得見那些話呢?她顫抖的拿出電話給宋牧之打電話,我捱得她很近,急救室的走廊又很安靜,所以我能清清楚楚地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只聽那個女人不悅的問“杜小月,你不說答應我再也找宋牧之了嗎?”
杜小月那裡管得那麼多,提高音調喊道“你讓宋牧之接電話。”
“他去拿胎兒的b超了,暫接不了電話,你要是有什麼事,就直接和我說吧,杜小月,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我已經給你介紹最好的治療白血病醫生,你就離開宋牧之的,你絕對不會和他聯絡的,現在我都懷孕了,宋牧之也迴歸了家庭,你再糾纏著他,算什麼意思呢?”女人的談吐很禮貌,就連說出這些殘忍的話都很溫柔,就像是清風拂面,偏那風是夾著鋒利的刀片,刺入入骨。
杜小月抬手揉了下太陽穴,冰冷地開口“你說我是什麼意思?我是個婊子,婊子說過的話,你都信嗎?賜你最好的醫生的福氣,阿迪又流鼻血了,醫生說,他可能是白血病復發了,你最好別讓我查出動手腳了,不然我和你沒玩,他回來了,你讓他馬上滾過來,他的兒子可能快要死了。”
我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心都涼了,足以想象得到這兩個女人發生了什麼。我握緊了小月的手,試圖用手心的溫暖安慰她疲憊的心。
杜小月掛掉電話,仰頭靠著牆壁,悲傷的長嘆了一聲,她轉過頭對我苦澀地笑著說“雙雙,男人的天性真是薄涼,那張證確實是有點用了,至少在外人眼裡,有了那張證才算是一家人,他可能在眾人的思想壓力下,對你負責,若是沒了那個證,你什麼都不是。千萬別信男人會承諾愛你一輩子,那就是放屁。他願意娶你,願意和你結婚,那才是靠譜的。你看到了吧!千萬別淪落成我這個地步,懂嗎?”
半個小時候,宋牧之出現了,不僅他出現了,他的身邊還有個女人,那個女人長得不算好看,頂多就是清秀,看起來舒服,若是硬要從她的身上挑出什麼優點,那就是她有一頭烏黑的長髮,大眼睛。她穿著一襲麻衣長裙,看上去很文藝,無慾無求,天真無邪,不染世俗的樣子,要不是我偷聽電話,打死都想不到她會說出那些毒辣的話語,這個就是網路上盛傳的綠茶婊的代表吧!
杜小月看到了女人,就像是扎毛的貓,嘭地從椅子跳起來,指著女人就質問宋牧之“你帶著她過來幹嘛?你是想帶著她來看笑話嗎?”
女人可憐地抬眼看了眼杜小月,畏懼地拉著宋牧之的袖子,可憐巴巴地說“我是擔心阿迪,想來看一下阿迪而已。”
宋牧之把女人護在身後,皺著眉所“阿舒也是擔心阿迪,她沒有什麼敵意的,你不要把自己的怒火發洩在她的身上。”
“哈哈!”杜小月好似聽著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揚起了下巴驕傲地說“難道她是好心嗎?她恨不得阿迪死掉了,什麼狗屁教授,阿迪的白血病又復發了,那麼多人骨髓移植了,他們都沒有病發,阿迪就復發了,真是活見鬼了,肯定是她動了手腳,今天,我就要撕毀掉你這個女人的嘴臉。”⑧☆⑧☆(.*⑧☆.$.
杜小月好似瘋了似的,拋棄了所有的矜持和優雅,她衝了上來,想要抓住阿舒。宋牧之死死的扶住,緊急之下,還將杜小月推到在了地上,
小月一屁股坐在地上,頭髮散亂,臉上佈滿了淚痕,那怕如此。她仍是美得驚豔,美得讓人動容,可能是因此吧!宋牧之無奈地解釋道“小月,你冷靜一下,誰都不想阿迪白血病復發的,這都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我對天發誓,我會給阿迪最好的治療的。”
說完,他走過來想要將杜小月拉起來,杜小月冷睨著他,使勁地推來宋牧之,彷彿是一個陌生人,冷漠地說“是啊!你能為他做的事情,就剩下這些了。”
宋牧之沮喪著臉,蹲在小月的身邊,彷彿是在膜拜一座神仙,他無助地問“你到底想過怎麼樣?小月,我也很難受啊!阿迪也是我的兒子啊!”
“你難受什麼?阿迪是你的兒子,不過很快你就有第二個兒子了,宋牧之,你他媽別裝出那個死樣子,你要是有本事,你就只要阿迪一個兒子啊!那樣我就信你了。”
宋牧之好似被雷劈中了,驟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杜小月,像是看到了妖魔鬼怪,激動得聲音都顫抖“你怎麼會說出這麼絕情的話,那也是一個生命啊!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小月猛地推來宋牧之,重新坐回了周圍,她從口袋裡抽出香菸,點燃,完全無視護士的警告,她淡淡地瞟了一眼宋牧之“我應該是什麼樣子,宋牧之,我單純過的,我也像是一張白紙,老孃的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上床的物件都是你,可你給我帶來的是什麼呢?我是最後一個知道你出國留學的,我在監獄裡面吃苦受罪,你是人家津津樂道的的宋大公子,過著人人仰慕的上等人生活。我要死要活地生下阿迪時,你和這個女人卿卿我我。宋牧之,所有人都可以來指責我,就你不可以,我他媽當時是瞎了眼,才會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