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從別墅回來後,就隱隱約約覺得有事要發生,有意無意地向李熠詢問有關徐俞文的事,李熠的回答總是含糊不清,讓人聽得不明不白,我想要再追問下去,李熠總是說,那是男人之間的事,我不要去管,他習慣了把我藏在背後,不讓我去看商場的爾虞我詐。
直至半個月後,我陪著寶兒看電視,小丸子結束了,放起了新聞聯播,上面提及了徐氏,說近幾年來,徐氏勾結官員隱瞞了好幾次重大的施工事故,還勾結黑社會強權收購地皮,上面還說徐俞文回來投案了。徐俞文的臉打上了馬賽克,但寶兒一眼就認出了徐俞文,指著螢幕大聲喊著“爸爸,爸爸在電視上面了。”
寶兒已經三歲了,你說她什麼都不懂,她又懂一點東西,我只好把電視關掉了,寶兒馬上就不開心了,哇地一聲哭出來,伸手就去搶遙控器,喊著“我要見爸爸,我要見爸爸!”
我看到新聞的報道就心煩,又聽見寶兒哭泣,更加浮躁了,脾氣也上來,朝著寶兒責備道“誰讓你哭了,誰讓你大聲說話了?”
大門被推開了,李熠下班回來了,緊跟在他身後的人還有趙柏峰,他好似失憶了,完全忘記了我和他有很多恩仇呢?他討好地笑著說“嫂子,你是怎麼樣了?”
我見李熠也在,不想讓他沒有面子,就客氣地應了聲。女人千萬不要讓自己的老公在自己的兄弟前為難,趙柏峰確實是不怎麼喜歡我,卻在李家動盪不安時,他挺身而出,足以看得出他這個人是很講義氣的,起碼對李熠很仗義。
寶兒見著李熠回來,鬧得更加大了,整個人都朝著我撲過來,想要搶走我手裡的遙控器,我抬起手不讓她夠著,她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可憐巴巴的看向李熠,拉扯著大嗓門喊著“爸爸就在電視上,我要見爸爸,媽咪兇我,媽咪不讓我見爸爸!”
寶兒真的被寵出毛病了,有時很蠻橫不講理,我聽她向李熠投訴自己,哭笑不得,厲聲說道“你給我起來,你馬上給我起來,你別以為坐在地上耍賴就行了!”
李熠彎腰把寶兒抱在了懷裡,打趣著說“誰惹我家寶兒哭了?”
寶兒委屈依偎入李熠的懷裡,奶聲奶氣地說“媽咪,不讓我見爸爸,我好像爸爸了!”
我朝著李熠遞眼色,頗為責備道“你不要再寵著她了,你看她都成了什麼性子了?要不著東西就耍賴,現在變得更有出息了,還向著我怒吼了,日後怎麼辦了?”
李熠永遠都是在孩子面前扮演著好人“她就是個孩子懂什麼?誰不都是那麼過來的,小孩子要不著東西,肯定會發脾氣的。”
算了,我什麼都不說了,由著兩父女鬧騰吧!我氣呼呼地轉身進了廚房,端著菜走了出來,只見李熠拿著紙巾幫寶兒擦眼淚,很有耐心聽著寶兒訴苦,偶爾安慰上幾句。我就不好再插手了,忙著把菜端上來。
今天臨出門前,李熠說有事要拜託我,今晚有客人來,讓我多準備一些飯菜,我就多炒了幾個菜。趙柏峰湊了過來,討好著說“嫂子,這些菜都是你做的,好豐盛啊!”
我掃了眼趙柏峰,要是事先知道來人就是趙柏峰,我直接就叫工人炒菜,絕對不會下廚的,才不會傻乎乎地在廚房呆了兩個小時。他清楚我不待見自己,一本正經地說了句“我也是有不對的地方,對不住了!”
我不可思議地看向了趙柏鋒,他居然會道歉?太陽打西邊出了吧!他撩起了額前的發,露出了青紫的淤青,舔著嘴唇說“他什麼都知道了。我怕他揍我,就溜去了美國,誰知他居然跑去美國揍了我一頓,下手真是夠狠的,這都一個星期了,還紅腫著呢?再怎麼說,你也嫁給了熠哥了,而我又是他的兄弟,我們也不要他處於難堪的處境了。”
李熠就是那個性子,在外面做了什麼都不會讓我知道的,這種男人就是女人都想要嫁的男人吧!他會給你支撐起一片天,不讓你風吹雨打,說什麼你是他的女人,他要保護好你。
我側臉看向李熠,他正抱著寶兒看著櫻桃小丸子,笑得很慈愛,有了一個父親的樣子。任誰都看不出他會把趙柏峰狠狠的揍上一頓,也看不出他在商場上是個陰狠的角色。
我漫不經心擺著筷子問“你是被他逼過來給我道歉的?”
趙柏峰不自在地咳嗽起來,摸了下自己的鼻子“那個…那個,算是我自己的意思了!反正我和你道歉了,你就不要給我擺臉色了,今晚你給他吹吹枕邊風,三亞那邊的別墅建設方案,他還壓著呢?”
我抬起頭看向了趙柏峰“你為什麼要對李熠那麼好?按照你家的背景,根本就用不著討好他的?”
趙柏峰挑起了眉,不滿的反問“什麼討好?我們是革命的友誼,兄弟情!”說著說著,趙柏鋒說話就變低下來“我也是被他揍怕了,他每逢假期都隨著伯父去我家住上一段時間,我見他不順眼,就欺負他,誰知他不要命地撲上來,就跟懶在似的,揍得我可慘了,後來就怕他怕習慣了,你別和他說啊!”
我撲哧一下笑開了,腦海自動浮現趙柏峰被李熠騎在身下的畫面,好似我表達錯了,我就是覺得很好笑,笑聲都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