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在我劇烈的抖動下沿著面板滑落了,身體忽然袒露在空氣中,我習慣性地護住胸前。李熠深吸了一口煙,眯著眸子望著我,他用冷漠又輕蔑地口吻說“把手放下,揚起頭。”
腦海閃過一個念頭—逃跑,但我又能逃到那裡去呢?我認命地鬆開手,揚起了頭。李熠從上大下,又從下到上掃了我一遍,目光直接而銳利,就像是要把我的身體挖出一個個洞來。時間過得好慢好慢,許久,他發出不屑的嗤笑聲,邊掐著香菸邊說“過來!”
我麻木地挪步前進,直至床邊,他猛地拉住我的胳膊,每次都搞襲擊那套路,我跌倒在床,還來不及反應,他就壓上來,開始咬我右邊脖頸,力道特重,肯定會留下牙印了,正好左右兩邊對稱。我嚴重懷疑李熠有狂犬病,現在是潛伏期階段。
他又似昨晚那樣發瘋了,使勁地折騰我,尤其是我的脖子和肩膀,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不是牙印,就是淤青,幸好他不咬我的臉,不然真的虧大了。我偏頭對上他的眼,漆黑的眸子泛著淺淺地銀白色亮光,那麼漂亮的眸子,卻有著如此殘暴的神色。
本就顫抖的身體,因重力衝擊,越發抖得厲害,身子不自覺的躲閃,李熠急了,伸手就扯住我的頭髮,怒吼“你他媽再躲,我就抽死你。”
上次他就扯掉我一撮頭髮,害得我都不能放頭髮,只能盤起來,他不會真的打算拔光我頭髮吧!我緊緊地握住床單,剋制自己的恐懼,筆直直地躺著,認命而無奈。我疼得咬住嘴唇,嘴裡有了血的味道。李熠毫不顧忌我的痛苦,捏著我的下巴命令“叫!”
我從來都不是那種傻白甜的女生,15歲時,我就偷看過某島國片子,自然懂得李熠的意思,可讓我學著她們的叫聲,我實在無法開口,最主要是物件是李熠這個王八蛋,我真的興奮不起來,就連裝也裝不下去。
李熠就是想盡法子來對付我,最後我忍不住疼得發出帶著哭腔的哽咽聲,他不悅地皺了皺眉,嫌棄地咒罵“媽的,還不如矽膠來得有勁,就連叫都不會叫。”
說完話,他就把我轉過身,從後面闖入,我的耳邊盡是他的喘氣聲,如同病發的氣喘病人。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猝然推開我,就下床進了浴室,一句話都懶得說,也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如同他用過的TT,隨手就扔進垃圾桶,反正也就是發洩的工具罷了。
我疼得弓著身子躺著,說來也是奇怪,疼痛來得那麼兇猛,我卻流不出一滴眼淚。我躺了好一會,疼痛才緩解少許。我勉強地坐起來,撿起地面的衣服穿上,突然聽見浴室門開了,我的手輕微地顫抖,Bra的扣子都系不對,紗裙的吊帶也斷了,我胡亂地打個結便套上身,倉皇地站起來,轉過頭看向李熠。
他的神情冷漠,明顯的慾求不滿狀態,昨晚他就鬧了很久,今晚還那麼有精神,他也不怕早衰。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質問“你還不快滾!”
我覺得他就是故意要耍賴,不願給我錢,越是有錢的人,越摳門,非得要我開口問他要錢,才捨得給錢,還要侮辱我一番。我抬頭摸了摸後腦勺,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我……”
還不等我說完話,李熠開啟抽屜,隨手拿出一紮錢砸中我的臉,鳥都不鳥我就吼“拿了錢,給老子滾,什麼玩意啊!”
我蹲下身撿起錢,狼狽不堪地走出別墅。等我站在大門口時,轉身就使勁踢了一下門檻,叉腰指著屋子破口大罵“我去你大爺的,你才是什麼玩意,你以為老孃稀罕伺候你。”
突然有什麼掉到我的頭,伸手一摸,居然是菸頭,我不由仰頭向上看,陽臺處有個人雙手環繞在胸前站在欄杆旁,正死死地盯著自己,那凌厲的眼神都殺死人了,我的媽啊!那人就是李熠,我嚇得心臟都要蹦出來,他什麼時候就站在那裡?李熠微側著腦袋冷聲問“你剛才說什麼?“
我尿都要來了,諂媚地笑著應“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說啊!”
說完話,我也不管什麼了,撒腿就跑,一路狂飆,好似後面有頭猛虎在追趕自己,事實上,李熠比猛虎還兇殘,至少人家猛虎肚子飽了,根本就懶得搭理人。
直至我把別墅遠遠拋在身後,才回過頭看有沒有人追過來。當我知道自己處於安全狀態時,才鬆懈下來,一屁股坐在草坪,抬手抹去額頭的汗珠,忍不住又罵了李熠好幾句,過一過嘴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