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的目瞪口呆。
不過白開既然之前下過水了,想必心裡是有底的。我也就沒動地方,沉下心來觀察。
過了幾秒,就看見那水翻騰了一下。在水面上似乎浮起來了一個什麼東西。
用手電光追過去,竟然是白開戴著的帽子。
那帽子孤零零的浮在水面上,半晌沒動地方。
這就是帽子的作用?
我心裡不由的犯嘀咕。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太對。
就算那水很深,足夠淹沒一個人,又恰好深度只是將將沒過那人的頭頂。這樣帽子才會浮出水面來。可是每個人的身高是不一樣的。倘若我和姚明一起下水,我是被淹沒了,可姚明整個頭都在水面外呢啊。
還是說那水深不見底,白開下水之後需要玩命的蹬水才能保持不下沉?但這樣的話,既然可以蹬水了,那也能完全把頭露出來的啊?
我想著,又聽見水面一陣嘩啦作響。
白開從水裡翻了出來,抹了一把臉道,還是老樣子,這水估計就是這個德行。走吧,咱們過去看看。
秦一恆扭頭看了我一眼,江爍,你OK嗎?
我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把帽子壓的更嚴實了一些。走吧,那水裡邊到底什麼情況?
很難形容。下水之前注意閉氣。在到達對岸之前,沒有可以呼吸的機會了。秦一恆把上衣解開,裝到了防水揹包裡。走。
我隨著秦一恆走到了那水邊。
近距離觀察下,我更加覺得奇怪了。這水平靜的如同鏡面一般。可耳畔聽到的卻全是波濤洶湧的水流聲。
我蹲下身,用手試了一下。手瞬間就沒入了水中。水並不渾濁,可水下什麼都看不到。彷彿所有的光線在進入水面之後,都被吸收了一樣。
我玩命深吸了一口氣,隨著白開和秦一恆跳了進去。
說實話,我是有心理準備的。可當整個人落入水中,瞬間被水淹沒之後,我還是心裡面驚了一下。
這種吃驚,來自於你所看見的事物和它本質的區別。
無論我怎樣的在心裡告誡自己。可還是本能的相信眼睛所見的,這水並不深。
跳入水中之後。隨即而來的是刺骨的寒冷。
水出奇的涼,但適應了幾秒之後,倒也可以忍受了。
我的腳是能踩到水底的地面的,腳下的感覺軟軟的。我努力的踮起腳,可水還是正好沒過我的頭頂。
我感覺白開或是秦一恆,誰拽了我一下。我就朝著前面試圖遊了一下。
這一遊,我就發現了這水的詭異之處。
這水並沒有浮力!我人在水中感覺不到絲毫浮力給予我的輕鬆。反而整個人似乎更加的沉重,比陸地上還要吃力。
這根本就不是水?只是一種很像水的東西把我們包裹住了。我腦海裡浮現出這麼一句話。
既然踮腳也浮不出水面,我乾脆也就放棄了。
在水中像是嬰兒學步一般的吃力前進著。
走了幾步,前面的人拽著我的手,放到了一個東西上。摸起來像是一條鐵鏈。鐵鏈是繃直的,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秦一恆或是白開準備的渡河工具。或者這條鐵鏈壓根就是水中本來就有的。
有了鐵鏈借力,的確走的相對的輕鬆了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