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裡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看架勢危險是解除了。
我臉上的血已經都流到下巴了,一隻眼睛已經腫的睜不開了。這會所有的疼一起找了上來,我都沒敢上手摸自己的臉,怕把自己嚇著。
我摸了摸兜,打火機還在。掏出來點亮了,我立刻尋聲去照白開。
在我不遠處,坐著兩個黑影,一個肯定是白開無誤了,我現在最好奇的是,另一個人會不會是秦一恆。
光首先照到了白開,他鼻子這時候也在淌血。比我強不到哪兒去。腳邊上躺著兩個跟我身底下一樣的人型。
白開衝我擺了擺手,意思是先等他歇會兒。更遠的地方還蹲著一個人,這個人頭低著,火機的光照不見他的臉。
從穿著上看著倒不像是秦一恆。我唉了一聲,那人沒抬頭。我又叫秦一恆!
那人沒反應,白開卻搶道,別叫了,他不是。我試著用了用力,自己還能站起來。
我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白開很勉強的給我騰開了一個位置,讓我蹲在他跟那個人的中間。
火機的光在這裡已經足夠亮了,定睛一打量,我很失望,這個人的確不是秦一恆。
我又坐了下來,試圖跟那個人攀談。無奈嘴角疼的厲害,只能勉強說了句你好。我想聽聽這個人的聲音是不是跟我之前聽到的一樣。
那人終於抬起頭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光映照的關係,這個人的臉顯得非常的蒼白。嘴角也是掛了彩,眉骨上還有一個挺大的傷口。不見有血往外流,應該已經結痂了。
我打量了一下,這人年紀應該跟我相仿,長的還挺清秀,看著應該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主。
不過我細看之下返現,這人的眉骨上並不是受了傷,而是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刺青圖案。剛才一時沒看仔細,加上本能的聯想,還以為都像我一樣被揍的這麼慘呢。
我給白開丟了根菸,順手遞給這人一根。他沒接,只是沙啞著說了聲謝謝。便不再講話了。
我有些著急,光憑兩個字實在無從對比聲音。於是我問道,你也是受老頭的邀請來的船上嗎?
這人點點頭。我趕忙追問,那我之前怎麼沒見到你?你是不是一直躲在衣櫃裡?
我緊緊盯著這個人眼睛,想看看他是不是說謊。無奈這人只是搖搖頭,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白開抽完了煙,已經恢復了元氣。起身用腳挨個踢了踢地上躺著的那幾個東西。又跑到棺材哪裡看了一眼。
”缺心眼,秦一恆肯定來過,你是不是把他藏起來了?“白開用腳踹了踹棺材又道,秦一恆這招挺絕,老頭這下徹底玩完了!
我這才想起來之前見秦一恆朝棺材裡潑了東西。勉強站起身過去看。棺材裡已經空了,那個老頭不知道跑去了那裡。
倒是棺材的內部有很多血跡,從形狀上來看應該就是秦一恆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