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被顧姥爺傷了的黨寧寧完全沒了反抗能力,又被桃木劍頻繁戳刺,抖的跟開了震動一樣。
也怪她倒黴,以為自己開了外掛可以以一己之力對付二人,完全沒想到出場不過幾分鐘就被完虐,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
顧姥爺拽住王司陽,示意他停手,他有些話想要問黨寧寧。
估計是累了,再加上身上有傷,王司陽呼哧帶喘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師父的寶貝第二次救了他的命,護住了他的心脈,才沒有當場斃命,只是受了皮外傷。
畫了一張鎮魂符,貼在了黨寧寧的腦門上,暫時幫她穩定住魂魄,不至於現在就魂飛魄散。
她成煞畢竟日淺,法力自然不如703怨煞,別看姿勢挺像那麼回事,但畢竟外強中乾,比個年深日久的厲鬼強不了些許,非要弄的跟幕後老大一樣,只可惜對付她還搭上了一把用了多年特別趁手的銅錢劍。
“鬼煞在哪?”顧姥爺不願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黨寧寧顯然是被問的一愣,痛苦的扭了一下身子:“你難道都不好奇我的事嗎?”
顧姥爺皺眉,有點哭笑不得:“你是哪來的自信,真以為你是主角啊。”他承認,在這裡碰見黨寧寧的確很意外,但不至於猜不到過程與結果,只不過是他先入為主,認為她的魂魄是被703怨煞當了補品了,原來是個鬼煞造出來的另一個傀儡,這就完全解釋了為何她的屍體可以不留一星半點的魂魄氣息。
“你鬥不過他的。”陰冷怨毒的聲音像是拼命從嗓子眼中擠出來一樣,黨寧寧拼盡了最後一絲氣力猛然間撕掉頭上的鎮魂符,裂開烏紫的大嘴乾笑了兩聲,身影逐漸模糊,直至消失不見。
“這傻X誰啊,看起來你倆好像認識。”王司陽有點好奇的問道。
“黨寧寧。”
王司陽並沒有見過黨寧寧,可他聽過她的名字,知道她是這件事的“第一受害人”,顧姥爺也和他詳細說明過,可他記得黨寧寧的魂魄不是讓怨煞吃了麼,怎麼忽然跑出來偷襲他。
顧姥爺這會也亂了套了,沒閒心解釋給他聽,黨寧寧竟然寧願魂飛魄散也不告訴他鬼煞的藏身處,難道真的要讓他一一找過去麼,這工程量貌似有點大,而且裡面還有多少兇險之事他並不知道,更不能保證全身而退,畢竟這是人家的主場,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放大招逼出鬼煞——就是這大招需要的東西不太好弄。
看了一眼還坐在地上的王司陽,顧姥爺走到他跟前,仔細的檢視了一下他的傷勢,王司陽後背上有一個明顯的利器割傷的痕跡,血汩汩的從傷口中流出,應該是剛才用力過猛傷口崩裂開來,不由分說,顧姥爺掏出一小把糯米和一小包香灰,混合後塗抹在王司陽傷口處。糯米可以拔除陰毒,香灰有很好的止血效果。
王司陽疼的哆嗦了一下。看著還生龍活虎的他,顧姥爺只覺高興,還好他沒出事。
待一切處理妥當,顧姥爺便拽著王司陽往回走。
“不抓鬼煞了?我沒事,好的很,都到這地步了,幹嘛放棄啊。”王司陽以為他這是因為自己有傷在身才決定回去的。
“上去後給張校長打電話,需要他準備點東西。”
“什麼東西?”
“雄黃一百斤,童子尿一桶,十隻公雞的雞血,務必要在天黑之前送到。”這些都是十足的至陽之物。
原本是不打算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但鬼煞欺人太甚,弄出那麼多么蛾子,不動點真格的他是不會乖乖就範的,更主要的是他不能讓王司陽再涉險了,顧九還躺在醫院裡,王司陽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的,他也甭想活了。
王司陽得令,剛踏出地下室的門便給張校長打去了電話,張校長有點為難,但在王司陽連蒙帶騙再威脅的情況下還是乖乖的去準備了,而此刻,離太陽下山也不過只有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