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鑫大退一步,從包裡掏出手機,道:“不準動!何加爵,你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嗎?我告訴你,你剛剛說的話,我全都錄下到這這部手機裡,待會出去我就找個報社把他登出去,我看你這個偽善人,以後還怎麼在渡口鎮立足。”
何先生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又是一串聽不懂的話,魁梧男人頓時像瘋了一樣一腳朝劉鑫踢來過來,劉鑫躲閃不急,一腳正中他的左邊臉,整個人被踢飛了出去。
我忙從兜裡逃出手槍,可是還沒對準魁梧男人,我手上便捱上一拳,手槍飛出去,落在玻璃桌上一盤沒動過的魚湯裡。
魁梧男人看也不看槍一眼,反手就是一拳向我腦袋砸下來,我身手想擋,但他的力氣比我想得要大很多,就算我加上劉鑫都不是他的對手,很快的,我也被踢到在地上,劉鑫不知道什麼時候掏出來的槍也被踢出很遠。
何先生再是幾句聽不懂話,魁梧男人一聽,臉陡然一轉,看向一旁的龔薇。
龔薇的臉嚇得煞白,一直不停地後退。
我來不及多想,縱身一躍跳上去拽住魁梧男人的小腿,衝龔薇道:“你快走……”話還沒說完,一拳頭打在我的腦門上,我一陣眩暈,想著今天是不是真的就要命喪於此了?
來之前我想過各種的可能,但絕對沒到何加爵的膽子竟然這麼大,在這種公共的場所就敢對我們動手,看來我們真的太低估了他,而且他帶的這個保鏢,壯的像頭牛,力氣大,拳頭硬,身手還很靈活。
正在我頭暈目眩,等著被活捉,或者當場斃命的時候,包廂大門被人從外面踢開,李哥第一個衝了進來,接著是陳錚和幾個小兄弟。
李哥上去和魁梧男人過招,陳錚他們則負責把我們帶走。門口的兩個保鏢和我們進來的時候不一樣,之前是站著的,而現在是躺著的。
李哥無心念戰,見我們出門之後一個側踢踢中魁梧男人的下腰,再快速跑出包廂門,並拽著包廂的門把,到我們上車之後才放手,以最快的速度跟上來。
回去的路上我的腦袋一直暈乎乎的,感覺像是沒睡醒一樣,劉鑫比我好一點,至少的清醒的,但他鼻子下方有兩行紅色的鼻涕,左臉上一大塊淤青。
李哥告訴我們,因為擔心何先生暗箭傷人,在我們和出發之後就一直跟著我們,只是我們都不知道。
這件事告訴我們一個道理,表面上看起來越正直又老實的人,對付人的手段就越陰險毒辣。
龔薇無疑是今天受傷最深的,從包廂出來之後就一直沒說過話,雙手緊緊握成拳,似乎在壓抑著心頭的怒火。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她終於開口:“你們把我送到我的服裝廠門口就行了。”
我馬上從座位上坐正,道:“現在你不能回去。何加爵今天已經露出了真面目,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會去找你的麻煩!現在你不能回去。”
李哥道:“冉熙說的沒錯。何先生今天約你吃飯,說不定就是他的一個預謀。先困住你,再利用你去拉攏素陽村其他的投資人。”
龔薇道:“今天的事謝謝你們,不過我還是想先去完成自己的事。”
“有什麼事比命還重要?”我說。
龔薇道:“你們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李哥說:“如果龔薇小姐你真的想去處理自己的事,我們不阻止,不過讓我們的兩個兄弟跟著你,萬一真有什麼意外,也好有個照應。”
龔薇低頭想了會,最終同意李哥的這個建議。
這次發生的事情,說起來是意外,又在情理之中,從春節之後渡口鎮就一直不平靜,從蔣爺的死,到翔太和澤的失蹤以致死,還有喬萬里與其外公的死,可謂給渡口鎮來了個翻天覆地的變動,我不知道接下來還要發生些什麼事情,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我們的災難才剛剛開始。
不僅我這麼想,李哥跟我的想法也一樣,晚上回道會所之後我們開了個緊急的會議。
這個會是為何先生而開,他今天敢在公共場所對我和劉鑫下手,明天他就有可能要了我們所有人的性命,所以李哥決定以裝修為名,暫時先關閉會所的營業。
我以為只要我們關掉會所就會沒事,但是很明顯我想錯了,我們所有人都低估了何加爵心狠手辣的程度,他每做一件事就幾乎能把我們逼近絕路,讓我們心生恐懼,對未來絕望,直到我們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