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說:“陳姐,劉哥臨死前,囑咐我們,一定要將他生前的所有財產全部轉移到你和你女兒的名下。”
我注意到李哥說這句話時張律師一臉的驚訝,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方冷笑一聲說:“呵……你認為這話我會信嗎?我現在還清清楚楚記得20年前他是如何對我的,他如何為了自己的前途拋下我和僅僅五歲還發著高燒的女兒。如果他真死了,財產會留給我?呵呵,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李哥說:“陳姐,你和劉哥之間的事,我完全不知!但財產的事,確實是劉哥生前的囑咐,而且還有律師作證明。”
對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聽了會突然疑惑道:“奇怪了,我的電話號碼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李哥看了看張律師,說:“劉哥親口告訴我們的。”
對方語氣堅決地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李哥說:“現在我不是正和陳姐通話嗎?有什麼不可能?”
對方沉默一會兒,語氣低沉道:“我們已經20年沒見過面,20年沒聯絡過,你說說,他怎麼可能知道我的聯絡方式?”
按照張律師傳達的意思,劉哥對自己的老婆有感情才對,怎麼會二十年不見?當年到底是發生些了什麼事,讓劉哥毅然離家出走?難道是……
我內心不禁一陣驚歎:靠!20年不見面、不聯絡,是個什麼概念?劉哥到底在玩什麼?
一向處亂不驚的李哥,竟然在這一刻被對方給問懵了,沉默3秒時間才回道:“陳姐,總之你的聯絡方式絕對是李哥生前親口所說,不如我們約一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談,陳姐你看如何?”
對方呵呵一笑,道:“約一個地方?你在什麼地方?我又在什麼地方?算了吧!坦白講,你所說的話,我完全不信,如果真有什麼財產,你們替我全部捐出去好了。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的話,先掛了!”
張律師不停向李哥點頭使著眼色,李哥說:“陳姐你先等等!”
張律師慌忙掏出一個信封,晃了晃,低聲迅速道:“這是劉哥生前留下的。”
李哥趕緊向對方說道:“陳姐,李哥生前還給你留了一封信。”
對方笑了笑,說:“是嗎?如果你們不嫌麻煩,能念給我聽聽嗎?”
張律師不停搖著手,李哥說:“陳姐,你稍微等等,我讓劉哥生前的律師朋友給你解釋解釋。”說罷,將電話遞給了張律師。
張律師接過電話,客氣道:“陳姐您好!我是劉哥的代理律師,對於這封信,劉哥生前一再強調,在沒見著你本人前絕對不能開封。如果陳姐真不願意見面,那……這封信只能銷燬。同時劉哥還讓我帶了一句給您:所有的一切,全寫在了這張紙上!”
整個空間突然變得異常的安靜,十秒之後,對方才開口說道:“沒了?寫在紙上什麼意思?”
張律師說:“相信劉哥想對你說的話,全寫在了這封信裡面吧!當然,信中具體內容是什麼,除了生前的李哥知道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對方語氣突然變得溫和許多,說:“你們真是劉一手的朋友?”
張律師說:“千真萬確!包括陳姐現在的具體住址,我們也知道,這一切,全是劉哥生前告知我們的!我相信,這些年,劉哥一直在關注著陳姐的生活吧!至於劉哥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完全不清楚,但陳姐應該明白!”
對方沉默了幾秒,說:“我不明白,我一點也不明白!你既然說知道我的住處,那報給我聽聽!”
張律師說:“陳姐稍等!”說罷,便從公文包中拿出一個記事本,翻開後,報出了一個地址,對方的語氣裡瞬間便充滿了疑惑,不可置信般吐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張律師說:“這都是劉哥留下的。”
一陣詳談後,最終,對方答應了,表示親自過來一趟。
第二天早上,陳姐先是來了一個電話,表示大概在3個小時左右後會到機場。
我、李哥、劉鑫以及張律師一同來到機場等候著,一個小時後,陳姐現身了,如今的陳姐和照片上相比,模樣沒有多少變化,只是多出了一份滄桑,眼角皺紋清晰可見,膚色淡黃,還有少部分的白髮!
我心中一直存在一個問題,這20年來,難道陳姐沒有重新組建家庭嗎?當然,我也只在心中想想,並沒有問!
見著陳姐時,彼此客氣地簡單介紹了介紹,然後便上了車。單憑我對陳姐的第一印象,應該是一個有見識的女人!
路途中,簡單聊了聊,徵得陳姐同意,最後便到了我們住處談事!
屋子內,陳姐直言道:“坦白講,我是抱著死亡的態度來的,對於你們之前在電話中所講的一切,我半信半疑,現在我人在了,說吧,到底什麼事?”
李哥掏出幾張銀行卡,放在了茶几上,毫不廢話地說:“陳姐,這是劉哥交代的事!不過我有一個請求,還希望陳姐你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