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說:“如今對方是指名點姓的要玩弄我們,你覺得躲得掉嗎?估計換個地方,他們還更容易得手。”
彼此一陣沉默……
將楊佩琪送進學校,我囑咐了一些話,便離開了,當然,依舊叫人在學校外守著。
回到車裡,我收起表情,嚴肅問:“劉鑫,想害我們的人到底是誰,你有沒有仔細想過?”
劉鑫愣了愣,說:“你不要告訴我,你想到的人是趙欣兒?”
我無奈的說道:“除了她還會有誰?你沒發現,對方都是從我們愛的人開始下手嗎?”
劉鑫搖了搖頭,說:“其實,我也想過是她,但……始終覺得不現實。”
我長吸一口氣,說:“確實,仔細想想似乎又不太合符情理。假如趙欣兒傍到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她不可能這麼低調,早應該現身了才對。”
劉鑫說:“我覺得曾鐵鑫的可能性最大。”
我說:“怎麼講?”
劉鑫說:“他以往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不都是想讓我們死嗎?”
我說:“我們就一當小弟的,曾鐵鑫不至於……”
劉鑫接過話,說:“人吶……說不清,或許曾鐵鑫就是想從我們小弟開始著手,一個個除掉,最後才輪到李哥和劉哥!”
我輕描淡寫的說:“或許吧,現在誰都有可能。”
劉鑫說:“希望這次猴哥的計劃不要再像上次李哥那樣,以失敗告終!咱們是兄弟,我真的不希望看見楊佩琪落得個曾可可結局,大家都不好過。”
談起猴子,我便想起所謂的人皮面具,真正的人皮製造,我倒是見過塑膠的面具,人皮面具……操!難以想象是個什麼樣子。
我順手拍了拍劉鑫的肩旁,微微笑道:“這麼多年了,咱們還能一直在一起,做相同樣的事,真是難得啊!你不是說掙點錢洗手不幹了嗎?如今怎麼打算的?”
劉鑫搖頭嘆息道:“人生或許就是這樣吧,計劃不如變化,為未來籌劃得太多,有什麼用呢?或許我們今天還能坐在這輛車內閒談人生,然而明天極有可能一命嗚呼了。”
曾可可和小孩的死,對劉鑫的打擊確實夠大,雖然我沒有孩子,但我能感受到劉鑫失去孩子的那種痛。
劉鑫駕著車,我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路人以及車輛,無法解釋的一種思緒在整個大腦裡徘徊著,內心難受至極。
我不禁說出了一句很荒唐的話:“你說……咱倆誰會先死?”
劉鑫沉默一陣,伸出右手,說:“你先瞧瞧我的生命線,然後再看看你的,咱們比比,看誰的長,誰的長誰就先死。算命的先生說我命長,起碼活過一百歲。”
我一愣,說:“長的人還先死?”
劉鑫慌忙解釋,說:“不是,是誰的短,誰先死。”
我說:“我沒右手,怎麼辦?”
劉鑫打趣道:“那不得了了,兩百歲若是活不了,一百五十歲隨便活。”
我無奈的笑了笑,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