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先生在我身邊不停的轉悠,手持鈴鐺搖啊搖,同時嘴裡嘰裡咕嚕不知念些什麼。
我心想,你怎麼不拿一把桃木劍?MLGB的。
就這樣持續了五六分鐘,先生突然在我後背一拍,然後將糯米從我頭上灑下,最後拿起碗在胸前不停的晃盪。
若不是劉哥開了口,我TMD不一腳踹他出去,就不姓顧了。
晃了一陣之後,先生快速將碗反蓋在我睡的床上,又是一陣嘀咕,約莫五分鐘後才稍稍將碗露出一道口子,將幾條紅繩以及糯米放了進去,立馬又蓋住。
先生長吸一口氣,說:“好了,可以開燈了。”
先生拍了拍雙手,對我說:“似乎這個東西沒有加害你的意思,所以它不會找你,應該是對你有一種恐懼,所以找了你身邊要好的人。這東西怨氣極重,相信是有什麼心事未了。至於什麼事,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總之,現在沒事了。”
雖說我是極度不信先生的話,但表面總得做足,客氣的說了幾乎感謝的話。
不過說來奇怪,自從先生將此事打整之後,楊佩琪慢慢的便沒再做關於溫寶天的夢了。對於這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我們一起議論過,劉哥事先懷疑楊佩琪,但又從種種跡象來看,完全不符合情理,又斷定溫寶天之前發生的事,楊佩琪應該不會知道。但大家一致認為,鬼神之事,絕不可能。最終,大家都當它是一個巧合,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之後,劉哥建議,我平時還是戴一些辟邪的東西,相不相信是一回事,總之戴上又不會影響什麼。劉哥都開口說話了,我沒任何理由拒絕。
一個月後的一天,醫院突然給劉哥來了一電話,說猴子已經出院了,手臂並未帶走。因為劉哥交代過,如果猴子想拿手臂,醫院得先通知劉哥。
得知這個訊息後,李哥說:“肯定是交差去了。”
我說:“他的傷勢……才在醫院一個月,他就敢隨意跑動了,完全沒將自己的傷當一回事,真是不要命。”
李哥笑了笑,說:“這種人是琢磨不透的!”
正當我們在為猴子的事以及刺殺劉哥的事憂愁時,一個噩耗赤裸裸的朝我襲了過來,這是我一輩子都沒想到過的事。
那是之後的一天我媽突然打來電話,焦急的說:“冉熙啊,你快些回家,有事和你說。”
我一聽我媽的語氣不對,急問:“媽,發生什麼事了?”
我媽說:“電話裡面說不清,你必須得回來,我們當面說,你儘量快些回來。”
無奈,掛了電話後,我便訂好機票,回了家。到達家時,已經是晚上六點了,新修的房子已經有個簡單的形狀了。
我媽看著我,眼淚立馬便流了出來,我急忙問:“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爸說:“先進屋子。”
由於房子正在修建中,目前我爸媽住的便是一間未拆的小屋。
來到屋子,我又問:“爸、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媽說:“冉熙,這麼多年了,媽上次在城裡的時候就想告訴你,但你爸說,如果我告訴你了,你可能就不會認我們了。”
我越聽越是玄乎,說:“媽,我怎麼可能會不認你們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啊。”
我媽看了看我爸,我爸嘆了嘆氣,無奈的說:“說吧,就算今晚不說,明天找上門來,也得說。”
我聽得更是一頭霧水,心也開始急了起來,說:“爸、媽,到底什麼事把你們焦成這樣了?”
沉默許久後,我媽眼淚長流的說:“冉熙,你其實不是媽親生的。”說完,我媽已是哭出了聲。
瞬間,我腦中嗡嗡作響,一種異樣的情緒湧上心頭,我緩了緩神,說:“爸、媽,你們沒和我開玩笑嘛?”
我媽已是哭得說不出話了,我爸倒是稍稍能控制,但此時此刻,已是一臉的沉重。
我爸說:“冉熙,你媽說的是真的。你親媽親爸昨天已經找上門了,說如果你願意認他們,他們就把你接回去。”
我又是一驚,親媽、親爸?我已是被我爸媽的話擾亂了心智,我腦海中很亂,很亂……
我問:“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爸說:“當年,生了你兩個姐姐後,你媽就沒再法懷孕了,你也曉得農村的閒言閒語,罵的很難聽。後來,有個人主動找到我和你媽,問要不要買孩子,而且是男孩,結果我們就……”
此時此刻,我相信誰也無法明白我內心的一種感受。我竟然是一個花錢買來的孩子!生母為錢賣了我,養父養母為了村裡的閒言閒語買了我,我到底是一個什麼?我到底是該感到不幸呢?還是慶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