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淑媛語氣頓時一滯,小臉泛起難堪的蒼白,怒道:“別拿你和那姓權的跟我們比!”
隨即斂容一笑,她再次譏諷道:“我是心甘情願替莫秦北打理客戶關係。不像你,就真的是個陪酒的女伴而已……”
“是嗎?誰告訴你我只是陪酒的女伴?”舒艾冷冷一笑,“莫秦北難道沒有告訴你嗎?我現在是權宇集團的市場部策劃,對了,就是從前在世恆時那個位置。有能力的人,換了個平臺,照樣撐得起檯面,不像某些人,要靠家裡的關係……”
“嘩啦”一捧水掃向舒艾的臉。
她側身躲閃,還是被濺了一身,洋裙的料子薄,被水溼過之後,衣領和胸口處一抹深邃春光當即若隱若現。
劉淑媛眼眸一凜,視線掃過她胸前,冷然道:“打扮得這麼性感,可不要浪費了!今晚好好伺候你男人。”
舒艾從她身邊漠然走過去。
出了洗手間,舒艾詢問侍應生要來一張餐巾,臨時擋在胸前,好心的侍應生提醒她,“金色薔薇會所免費提供酒店房間,可以作為貴賓的換衣間,房間內有烘乾機,大約十分鐘就能將衣服烘乾。舒小姐若是需要,我可以給舒小姐留一間房。”
高階會所就是這點好,萬事都有準備。
舒艾滿意地點點頭,道:“好。還請麻煩你轉告權公子,說我十分鐘後就回去。”
她跟著侍應生來到樓上酒店房間。
金色薔薇的豪華套房內果然一應俱全,裝飾奢華浪漫,極其鋪張浪費。
舒艾在更衣間找了件浴袍換上,將被弄溼的洋裙放進烘乾機,然後掐著時間坐在床上等著,悠閒自在地玩手機。
片刻後,貼心的侍應生還送來一杯水,告知權公子已經知悉了,蜂蜜水是他讓送過來給她解酒的,並且讓她十分鐘後立刻回去。
聽起來還真想是他會有的語氣,就差沒加個“滾”字了。
卻不知,侍應生關上門後,卻迅速轉身下樓。
而在金色薔薇另一個房間內,劉淑媛笑盈盈地給劉志佟打電話,“你要的人已經在房間裡了……嗯,藥也下了。你是想親自出馬呢,還是我隨便找個男人上去?要知道,權公子的女人可是很搶手的呢!”
黑暗裡傳來一陣低笑,“把門卡給我。”
房間內,舒艾悶頭喝了一口水,嚐到淡淡的蜂蜜味。恍惚又想起上次喝權仕衡遞來的蜂蜜水,似乎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四仰八叉倒在床上,不一會兒,身體突然變得有些燥熱。
還以為是空調開得太高,她起身像將溫度調低,不料剛從床上站起來,腿一軟,整個人就歪倒在床褥上,瞬間失去了知覺。
於此同時,樓道傳來沉悶的腳步聲,緩緩踱步而至,停在了門口。
……
權仕衡抽完了一支菸,不見舒艾迴來。房間內,劉志佟已經告辭離去。權仕衡煩躁地趕走了所有想要留在他身邊伺候他的女人,此刻房間裡只剩他一人,無邊的黑暗如涼水般漸漸將他侵襲,他心裡的情緒從煩躁到失落,如今變成了濃濃的不安。
舒艾不見了。他懷疑她是不是自己偷偷跑掉了,她就這麼急切想要離開他嗎?
她醉成這樣……難不成還想去找莫秦北?
莫秦北這三個字,讓他渾濁的思維找到了發洩口。
他起身,找來侍應生,“她去了哪裡?”
不需要指名道姓,侍應生很快明白過來他話語中的“她”是指誰。畢竟方才他如此高調地領著那個女人穿過長槍大炮的媒體和冗雜的上流賓客,沒有人會懷疑這個女人在他心裡的重要性。
然而侍應生卻壓根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直到權仕衡一路尋到洗手間外,遇到一個打掃的阿姨,說是見到她被人帶上了樓,進了房間。
權仕衡心裡泛起慌亂的涼意。
在金色薔薇裡發生這種事,簡直司空見慣。他不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他真想不到,是誰膽子這麼肥,他從金色薔薇進門開始,一路帶著舒艾在媒體和賓客面前招搖過市,如今還有誰不知道舒艾是他名下的女人!
他的女人,誰敢動?!更何況,他人還在金色薔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