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漠然搖頭。
楚天意心知這時候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雙手已經虛弱到極點的秦湛,“秦師兄,我們馬上就回去。”
“媳婦,我來背秦師兄吧!”雷策上前搭把手扶著秦湛。
楚天意點點頭,“那你小心點,秦師兄身上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傷口。”
暗夜之下,即便是銀光滿布,也無法將他身上的情況檢視的一清二楚。
雷策微微頷首,“我知道了。”彎下腰,由楚天意扶著,將秦湛交到了他的背上。
秦湛呼吸都覺得困難,三天兩夜滴水未進,已是又餓又渴到虛脫,靠在雷策背上便睡了過去。
楚天意看了一眼秦湛睡著的臉,為他把了一下脈,頓時大怒,“哥,這些人怎麼處理?是直接送去公安局,還是你帶回去交給柳叔叔?”
“交給柳叔吧!這事兒可能不止表面上看著那麼簡單。”雷策沉聲下了決定,“等結果出來後,我會告訴你的,放心。”
“好,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幸好今天沒報警。”楚天意不由鬆一口氣,若是報警,那就不能走軍方了。
“走了警方也沒事,和他們交涉一下就行;走吧!我們先回去給秦師兄治療傷口,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和齊大哥就行。”雷策空出一手來摸摸她的臉頰,“沒想到你還會飛針,我媳婦真厲害。”
“只要會玩飛鏢的,多用針來練練手,很久就能上手的。”楚天意並未多言,這手飛針是前世師傅交給她的;這一世,她疏於練習,倒是隻能一次性發揮一枚金針。
雷策心知她的辛苦,笑了笑,調侃道:“行,那我回去後也找金針試試,看看是不是我媳婦說的這麼簡單。”
“好,那你儘管試試唄。”楚天意放下秦湛的手,“走吧!趕緊回去,秦師兄的脈象很虛弱;恐怕是從他被擄走那天就沒吃過飯、喝過水了。”
“嗯。”雷策點點頭,與她一同往前走。
齊司樊看在眼裡,眸色暗了暗,“把剩下的人都帶上。”
“是。”一行保鏢一人鉗制一至兩人潛龍幫的人,與齊司樊回到村口。
楚天意開啟車門,讓丈夫把秦湛放進車裡,“哥,小心點,別撞著秦師兄了。”
雷策小心翼翼的把秦湛放進車裡,臉不紅氣不喘開口,“好了,你也趕緊上車。”
“好。”楚天意一頷首後,方才想起來,這次來的人不少,“哥,還有潛龍幫的這些人怎麼辦?”
“把他們捆在車頂帶回去就行,你先上車,照顧著秦師兄,我一會兒就過來。”秦湛對妻子的照顧不是一星半點,已是還也還不清了。
楚天意點點頭後,轉身上了後座;將秦湛側身倒放在座位上,抬頭望向車窗外,便見雷策正在與齊司樊交涉。
兩人談論半響後,齊司樊下達命令;一眾保鏢從後備箱裡拿出繩子,將人綁到車頂上,最後的結果是,之前開來的五輛車全部綁滿,還裝不完。
遠處,有四兩車開來,楚天意看在眼裡,這才收回了目光。
雷策辦好事情,回到車上,見她定定望著秦湛,不由擔心的問道,“秦師兄除了身體有些虛弱以外,還有其他症狀嗎?”
“氣血虛,想來是流了不少血;只是不知道師兄傷在那裡了。”楚天意擔憂地望著他,翻出他的手,掀開衣袖看了看;手臂上沒有傷口,只有臉上的傷口,“按理說,就臉上的幾道傷口是不會流血到氣血虛的。”
“先別擔心了,走了。”雷策開車離開。
這次換做了軍車打頭。
十來輛小車相繼駛出頹敗廢棄的村莊,顛簸著上了大路後,才平順了起來。
連夜回到a省軍區大院,大院已經關門;門衛室卻是亮著的。
“叭叭。”
“你們是那位?”門崗處出來一個當兵的,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
雷策伸出頭來,“是我,雷策;麻煩開一下門。”
“原來是雷副師長,馬上給您開門。”當兵的年輕人開啟大院的門,放了他進去。
身後跟著的十來輛車卻並未進入。
那名當兵的年輕人藉著燈光看到車上綁著的人,滿臉敬畏之色,“雷副師長還親自出去抓壞人了,真是楷模啊!”
別的首長都在家裡睡大覺,這位雷副師長卻帶著人出去抓了這麼多的人回來。
裡面有一個小年輕伸頭問了問,“剛才那個是雷副師長?”
“嗯,是啊!雷副師長可厲害了,聽說是從鄉下來的;還上過戰場,一步步打拼來了,靠的全是軍功。後來還去軍校進修了,進修出來,憑著在軍校出的任務直接升上了上校,坐上了0336副師長的位置。”說著這話,開門的小年輕崇拜的厲害。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還特別去打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