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意剛鬆了一口氣,便見不遠處有人群匯聚而來,“哥,麻煩來了。”
“嗯。”雷策握住她的手,炙熱的溫度,暖了她的心,也讓她不安的心,安寧下來,“家輝,去通知舅舅、舅媽,做好心理準備。”
宋家輝猶豫了一下,凝重的點點頭,提著錢袋子去了屋裡。
宋三成和吳翠華匆忙趕出來,吳翠華嚇得全身都在顫抖,“天哪!村子裡的人都來了,這下糟了。”
“舅媽,您別急,他們也就是來看看情況的;不一定就知道,前幾天您不是還說,他們只是問問家裡的情況嘛!這會兒他們過來,也只是被貨車吸引來的。”楚天意上前扶著她,連連勸慰。
吳翠華慌亂的點著頭,看向外甥,“策兒,是這樣?”
“嗯,舅媽別擔心,一切有我。”雷策寒著臉,“舅舅,一會兒還需要您出面,就說是天天在家裡做了些藥酒給我治傷;我戰友知道療效很好後,就來拿了些回去。”
“行。”宋三成眉頭一鬆,雷策在外面的情況無人知曉,就是有那麼一兩個有錢的戰友也不為過。
吳翠華緊緊握住楚天意的手,“策兒,這樣能行嗎?”
“一定能行,只要您們不露出馬腳,他們就沒有證據。”雷策滿目寒霜,家裡辛辛苦苦賺點錢;又沒有偷雞摸狗的,卻要為這點動靜擔驚受怕,讓他怎能不惱?
“舅媽,哥說的對,您可不能慌;一慌就什麼都暴露了,來深呼吸。您這樣想,我們賺的都是辛苦,憑什麼要讓他們知道啊!對不對?”
“對,策兒媳婦,你說的對;咱們又沒做虧心事,幹嘛要慌?“吳翠華瞬間鎮定了。
楚天意捏捏她的手,欣慰的笑了,“舅媽,您的心真堅強,咱們就該這麼想。”不過是換位思考一下,就讓一個常年呆在農村的婦女,能夠快速鎮定下來,恐怕許多城裡見過世面的人都做不到吧?
雷策冷冽的俊臉上,露出點點淺笑。
“三成啊!剛才我怎麼聽到有貨車的聲音啊?”年老的羅村長杵著老年柺杖,疾步走到宋三成面前。
宋三成狀若無事的笑了笑,伸手扶著他,“羅村長,怎麼這麼多人都來了?”
羅村長繃著臉,拍掉他的手,“先別打岔,有人聽說你們家最近很忙嘛!晚上還經常有大貨車來拉東西。”
“村長,您聽誰說的?”宋三成老臉一皺。
“別管聽誰說的,你要說說你們家這些天都在做什麼就行。”羅村長擺擺手,臉上有著不耐。
宋三成心下一跳,莫非是被人給看著了?
“村長,您可不能聽別人亂說啊!那裡有經常來呀?就來了三四次,還是人家策兒的戰友。”宋三成拉著村長,揚聲道:“您也知道,策兒的腿受傷了,有些嚴重;這不,他媳婦懂一點藥理,給他泡了些藥酒輔助治療。策兒喝著效果很好,就寫信給戰友說了說他這邊的情況;策兒的戰友都是上過戰場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暗傷。”
“他們一聽說這事兒啊!連夜就趕了過來,問策兒要了些喝著;他們喝著還不錯,就又來了幾次。後面幾次他們都自己拉了泡藥酒要用的東西,要策兒媳婦幫忙給他們泡上;拿到泡好的藥酒,他們當天就走了。”
宋三成這麼一說,沒人能找出漏洞來,唯有拉了東西來;才會開著貨車來,也就是說,他們都誤會了。
鄉親們三三兩兩的討論開來,之前的敵視也沒了,望著宋三成眼神反而更加親近了;中國流行的就是有人好辦事兒,雷策的人脈廣,他們要是有個事兒什麼的求到宋三成面前,也有個希望。
羅村長一聽也就信了,“原來是這樣,是叔誤會三成了,三成也別往心裡去。”
宋三成心頭的那根弦鬆了,拉著羅村長的手,“村長叔,讓您吃飯的時候還跑一趟,要不,今晚就在我家吃?策兒媳婦手藝好,咱們爺倆好好喝上一杯。”
“不了,既然事情問清楚了,我就先回去了;大家都散了吧!回家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以後沒證據的事兒,都別到我這會兒來說。”羅村長老臉一紅,他來興師問罪,人家還要招待他;揮揮手,杵著柺杖揹著手走了。
鄉親們散去後,與宋三成交好的鄰居、朋友上前安慰,“三成啊!這事兒你也別往心裡去,我們一聽說村長叫咱們就來了。”
“是啊!我們還沒搞清楚什麼情況呢!也不知道誰那麼缺德,到村長面前說三道四的;大家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人,相處幾十年了,還能不瞭解對方?搞得興師動眾的,什麼事兒也沒有。”田大壯抱怨著,“我肚子可餓著呢!幹了一天活兒了,還不能讓人吃個清靜飯。”
站在宋三成左手邊的大嘴漢子壓低音量,“這事兒多半是羅琳琳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