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你可算出來了,嚇死我了;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宋家輝看到她的人影,急忙衝進了草叢裡,把她拉出來,“表嫂,你沒事吧?有沒有被咬?”
“沒事,瞎擔心,還差一味藥;我們再往山上走走,找到就回去。”楚天意撫開他的手,往來時的路,山谷的範圍。
宋家輝吁了口氣,急忙跟了上去,“表嫂,你揹簍裡的藥給我一些。”
楚天意回頭看了看他空曠的揹簍,點點頭,“好。”放下揹簍,往他背上的簍子裡塞了大半進去,這才背起輕鬆了許多的簍子,繼續往山上走。
宋家輝擔心了一下午,背上的衣料子都被汗水浸溼了,揹著簍子有些不舒服的往肩上抖了抖。
行了一段路,楚天意望著前方高高大大,葉子薄而寬大往下垂樹,咧嘴笑了,“總算是找到了。”直奔到樹前,拍了拍樹身,“可算是找到你了。”
宋家輝疾步跟上來,圍著龍血竭樹轉了一圈,“表嫂,這就是你要找的最後一味藥?這麼大,怎麼搬回去啊?”
“誰說要搬回去了?這是龍血竭樹,看這樹齡也有百年了,你能搬得動?傻。”楚天意嘲笑他一聲,從揹簍裡翻出鐮刀來,在樹身上劃了兩道;指著血紅色的樹幹,“看到沒有,樹幹。”
“哦!我來,表嫂,你歇會兒。”宋家輝搶了她手裡的鐮刀,放下揹簍,對著樹幹一陣亂砍,費了老大的勁兒,也採砍下來幾塊。
楚天意把血竭撿起來,揣進兜裡,“小心點,別把樹傷狠了。”
“嗯。”宋家輝悶聲回應一聲,悶頭苦幹。
直到楚天意兩邊的兜裡裝滿了,雙手也捧不住了,方才喊停,“好了,夠了,夠了,別再砍了;把掉在地上的撿起來,再小也是肉,浪費可惜了。”
宋家輝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把鐮刀往簍子旁邊一別;蹲下身來,撿起零零散散的血竭,笑了笑,“找這味藥可真不容易,表嫂;咱們能回去了吧?我都餓了。”
“走吧!”楚天意從裡衣裡翻出一塊兒手帕,把二人手中的血竭包了包,丟進揹簍裡,“揹著簍子,下山!”
“好咧。”宋家輝笑呵呵的背起簍子,兩人說說笑笑的下了山。
回到宋家,夜幕已經落下,宋家輝接過她肩上的揹簍放在地上後,他才把肩上的揹簍放下,“娘,我和表嫂回來了。”
“回來了!山裡危險不?有沒有受傷?”吳翠華從櫥窗往外看,見兩人完好無損的回來,鬆了一口氣,“哎喲,沒受傷就好;策兒都念叨你們好多次了,趕緊進來洗洗手和臉,舒坦舒坦。飯菜都給你們留著呢!”
楚天意和宋家輝含笑對視一眼,走進廚房,簡單擦了擦臉和手;坐到桌前,桌上放著兩碗肉菜,都是昨日的剩菜。
楚天意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簡單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大娘,我要用家裡的鍋用一下,給雷策熬一鍋直腿的藥水;可能熬了以後,鍋裡會有些味道。”
“隨便用,你這孩子,怎麼還叫大娘啊!經過了昨晚,得叫舅媽了。”吳翠華笑呵呵的看著額頭上,還在不斷溢位薄汗的楚天意,越看越滿意,“可別再叫錯了,昨天你就叫我大娘,我想著你們還沒同房,也就沒說。”
楚天意臉頰一熱,朝一旁看戲的宋家輝橫了一眼,呵呵笑了一聲,“呵呵……舅媽,我出去拿草藥。”
“去吧。”吳翠華收拾了一下碗筷,敲了敲宋家輝的頭,“去幫著你表嫂多拿點,別累著她了,走了一天的山路。”
“知道,知道。“宋家輝笑眯眯的起身,出了廚房。
兩人抱著足夠一次用的草藥,洗乾淨放進鍋裡;宋家輝坐在灶臺後燒火,楚天意則將另一口鍋裡摻滿水,“家輝,你看著點,燒開了就別再燒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