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能多陪她一段時間了。”雷策嘴角帶著淺笑,“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楚天意把桌子搬開,坐到他的床邊,“費老,剛才你說有事要說,是什麼事?”
“對,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費仲新懊惱的兩手一拍,“咱們醫院沒有院長領導著已經有半個多月了,這會兒上面對院長的位置爭論很厲害;各個家族都想把自家的人推上去,這次方家那邊也插了一腳。”
“呵呵,方家自然是要爭一把的,軍區醫院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本來就是他們把持著;可惜,方正傑下臺了,他們方家不可能甘心把到手的肥肉扔出去。”楚天意輕笑,“既然他們想爭,就讓他們爭好了。軍區醫院院長一職肯定落不到方家人頭上,至少徐家和羅家不會讓他們方家得到這個名額。”
只要不是方家的人任職,誰輸誰贏對她都無好無壞。
寧顯忠搖頭嘆息,“可惜了,也不知道我那老夥計能不能搶到這個機會,把他那閨女調回來。”
本來說好的,徐家幫忙下了方正傑;徐家把閨女調回來,可惜,他們都錯估了楚天意這女娃的能力。
一個賭約就將方正傑拉下了馬,還不欠徐家的人情。
“寧老,這事兒您最好別插手,徐家老爺子會想辦法的;以徐老爺子對他閨女的看中和疼愛,必定會以最大的籌碼爭搶這個位置。”楚天意道出了徐家可能爭搶最為激烈的事實。
寧顯忠面帶愁緒,“是啊!不過,這位位置對政界不少人都是誘.惑。”
把持了軍區醫院,就是把持了a省所有醫療藥品的進出口;對他們而言,怎能誘.惑不大?
楚天意不知該如何安慰,她不想欠任何世家的人情;世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她不想讓世家的人一邊看不起她,又一邊讓她欠下人情。
這會讓她猶如被人卡住喉嚨一樣,寢食難安。
費仲新看了寧顯忠一眼,“老寧,徐家的人本事大著呢!失去這次機會,還會有下一次;更何況,我看徐家的機會更大一些。”
“問題不在這裡,是我那老夥計的閨女當初離開a省,就是栽在方家人的手裡;我那侄女對方家的人一直耿耿於懷,不肯回來。不然你以為以徐家的能力會不把她調回來嗎?”寧顯忠把話挑明瞭,“要是徐家爭取到這個名額,以我那侄女對方家的芥蒂;知道是從方家人手裡搶回來的,必定會回來。”
“原來裡面還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不過,你這侄女也是個不知道變通的;方家怎麼算計她的,算計回去就是了,躲到鄉下算怎麼回事。”費仲新頗為不解。
“何曾不想啊!是我侄女放不下人家。”寧顯忠無奈的搖著頭,若非這樣,徐家早就與方家對上了。
楚天意回頭看了一眼閉上眼的丈夫,扶著他躺下,壓低音量,“困了?”
“不困,在聽你們說話。”雷策驀然睜開眼,俊臉上揚起笑意;悄然握住她的頭,往身邊拉近了一些,“媳婦。”
“嗯?”
“沒事,就是想叫叫你。”雷策目光炯炯有神,眉宇含笑。
楚天意反握住他的手,手指在他的掌心了蹭了蹭,蹭得他心裡癢癢。
秦湛看了一眼眉目傳情的倆人,搖頭輕笑,“老寧,老費,雷策小子也該休息了;我們去辦公室再繼續說。”
“也好。”費仲新欣然點頭,起身把凳子放到角落裡,“小楚,我們先去你辦公室了。”
“行,您們先去,我一會兒就來。”楚天意笑著點頭。
秦湛三人相繼起身告辭。
楚天意目送他們離開病房後,關上門。
“媳婦,軍區醫院太多彎彎繞繞了,你真不累嗎?”每天面對著別人的算計,人不累,心也累。
一個林峰,讓他心裡同樣覺得累。
以往真誠相待的人,卻突然給你致命一擊,那種對人性的失望,使得他覺得心累。
“能有多累啊?也不是人人都算計我的;你看,寧老、費老、秦師兄、羅醫生、田醫生和範醫生這些人都對我很好,他們都是值得人尊敬的醫生,和他們在一起共事,我覺得很開心。”
楚天意走到他身邊坐下,眉眼彎彎的說道,“再說了,有人的地方就有算計,只是算計的輕重而已;在那裡工作都一樣,哥,你很清楚的,我不是逃避的性子。”
“你何止不是逃避的性子,你還是遇強則強,與弱則弱的性子。”對方越強,然而讓她愈加堅強。
想到這裡,雷策不由無奈的笑了笑,“不過,你這樣的性子就很好,誰也別想欺負你;欺負你的人必定會很慘,就像你哥哥一樣。”
本來是想要五百塊錢聘禮的,結果,聘禮沒得到,連妹妹這個籌碼都失去了。
“嘿,知我者,老公也。”楚天意拽文來了這麼一段,放軟身子匍匐在他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