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知道了。”夏琛知覺心臟加速,對於那個潛在的龐然大物,心裡生出無窮的鬥志來。
楚天意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就好,別衝動行事;一切都有師姐在,你安心學本事就可。”
眼前笑顏如花的人是他的師姐,在這一刻,給了他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師姐,您一定知道那人是誰,能否告訴我?”
“告訴你倒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學到我身上一半的醫術。”楚天意意味深長的說完,見他毅然點頭,心裡生出一股欣慰來,“夏琛,師傅死之前有沒有給過你什麼東西?比如紫檀木令牌。”
“沒有啊!”夏琛茫然的搖搖頭。
“那你給師傅換下來的衣服在哪兒?帶我去。”
“好。”夏琛牽著她的手,帶她來到洗澡間旁邊防止垃圾的地方。
楚天意一眼就看見了那件髒亂的衣服,伸手拿了起來;把衣服上上下下抖了一遍,“不可能什麼也沒有啊!”
“師姐,你在找什麼?我幫你。”夏琛撿起另一件衣服,也學著她的樣子抖了抖;結果,空空如也。
“不用看其他衣服了,師傅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將貴重得東西揣在外套得內口袋.......”對呀!她怎麼沒想到,“夏琛,過來把衣服撕爛。”、
夏琛依言行事,把柳元卜穿過的外套撕爛;衣服已經久經風雪,只要稍稍一用力就會碎裂。
“啪嗒。”
楚天意撿起掉在地上的東西,“就是這個。”
“師姐,這是什麼啊?好像一塊令牌。”夏琛扔下衣服,湊上前看了數眼。
“這是紫檀木做的令牌,是御醫門的門主令;師傅是御醫門第四十代門主,令牌自然就在他身上。”楚天意反覆翻看令牌,確定就是師傅前世交給她的那一塊,“有了這塊令牌,以後我們遇到御醫門的人就更容易相認了。”
夏琛似懂非懂的點著頭,“哦。“
“走,東西找到了,我們回去。”楚天意把令牌揣到懷裡,“令牌我先收著,這塊令牌可是有不少人覬覦,你也得閉緊嘴;關於令牌的事情,一個字也不準透露。”
“嗯,我明白。”夏琛點著頭,與她一同回到正堂。
楚天意坐在柳元卜的屍體邊,拿出門主令放到他的手裡,“師傅,門主令沒丟,我會保護好它的。”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發動機的聲音,楚天意握了握師傅的手,“師傅,您放心,只要我不死,門主令就會一直在我手裡。”
“夏琛,收起你的好奇心,等你有能力的時候自然會知道所有事情。”楚天意收起令牌,揣進懷裡。
夏琛摸摸鼻子,收斂目光,低下頭來。
“雷夫人,東西都買回來了;您看看這些夠不夠?還有棺材已經運回來了,就在外面。”鍾義身上掛著好幾個大包袱走進正堂,把東西一包包解開放下。
包袱攤開,裡面露出一些紙錢、壽衣、香燭、白布等物。
“應該夠了,多謝你了,鍾義。”楚天意起身來到這些東西面前,蹲下身來;拿起壽衣遞給夏琛,“師弟,給師傅穿上,還有鞋子一起。”
“哦。”夏琛接過壽衣和鞋子,快速給柳元卜換上。
楚天意拿出一疊疊白布,放到凳子上,取出一塊白布包在頭上,又用白布條纏在手臂上,“師弟,過來。”
夏琛繞過木板,走到她身邊。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傅的送行,你就是孝子,明白嗎?”
“明白。”
楚天意滿意的笑了,親手給他戴上白布,在他的手臂上纏上布條。
“策兒媳婦,飯菜做好了,你們趕緊坐下來吃點;家輝和夏老弟呢?怎麼沒看到他們?”宋三成走進堂屋,看到戴上白布的兩人,眸光愣了愣,隨即笑了。
一個能為了師傅做孝女的人,他家策兒有福了。
“謝謝舅舅,一會兒就來。”回首點點頭,“鍾義,麻煩你和夏琛一起把棺材搬進來一下,師傅不能一直睡在門板上。”
“沒問題,雷夫人也別和我客氣,周老闆叫我過來就是來幫忙的。”鍾義笑呵呵的應下。
夏琛與他一同走出院門,將棺材扛到肩膀上,一前一後進了院子。
把棺材放到正堂裡,夏琛把柳元卜放到棺材裡。
“我來幫忙。”宋三成走上前與兩人一起把棺材抬了起來。
楚天意抽走門板,下一刻,三人就把木棺材放到了兩根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