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意默默搖頭,回到病房,“蔣首長是鐵了心的要把這些東西送給你呢!我剛才從哪包裝上了一下,其中有一株國外的洋參;這種東西的價值可不比咱們國家的野人參價值低,甚至比咱們國家的野人參還要貴一些。”
物以稀為貴,本國的東西在本國賣的還沒別國的貴。
“別發愁了,既然蔣首長鐵了心的要送給你,肯定不會收回去的;你安心收下就是,你救了他家人的命,偌大個蔣家也不在乎這點東西。以後有機會咱們再用同價值的東西還回去就是了。”雷策歪著頭安慰她。
“也只有這樣了。”楚天意蹲在那堆東西面前,伸手把它們一件件拆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不僅有西洋參,還有本國的野人參;西洋參就有三隻,而野人參有兩支,一支已經高達兩百年參齡。
然而還不止如此,裡面還有冬蟲夏草、燕窩和一些七雜八雜的補品。
“這些東西也太多了。”雷策皺眉,收禮也收的忐忑。
“是太多了,而且,冬蟲夏草和燕窩這些應該是蔣首長日常的補品份額,就這樣送過來了。”不得不感嘆蔣家的家底豐厚,這些東西放在平常人家裡可都沒人敢吃,“罷了,這些東西拿來了,說明蔣家不缺;以後每天早上給你燉一些吃,好好把你身體裡的虧損養回來。”
雷策瞪眼,“我那兒需要這些東西,還是放著吧!或者給舅舅、舅媽寄一份回去。”
“舅舅舅媽身體好著呢!你這些東西寄回去讓他們吃,反而是害了他們;就聽我的,這些東西每天給你燉上,讓你好好補補。”楚天意堅決不妥協,“不準說不,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
雷策被她那兇悍樣兒弄的語塞,看她嬌嬌小小的,卻張牙舞爪的小模樣,心裡愛得不行。
“師姐,人呢?”夏琛端著三杯水進來,一看病房裡出了他們二人,沒其他人了。
楚天意抬頭看了他一眼,“都走了。”
“哦!”夏琛把杯子放到床頭櫃上,在她身邊蹲下身來;把那些禮物一件件拿起來看,“師姐,這位蔣首長可真大方,這些東西我還是小時候見過了;他居然送了這麼多過來,可真捨得。”
“別胡說,這些東西都是蔣首長日常補品的分例;好好閉上你的嘴,要是有人問就說是一些小東西就行,別把這些東西說出去。”這些東西一說出去,誰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扣一個收受賄賂的名聲。
明明只是人家蔣首長表達感謝的東西,最後成為賄賂品;不止她得遭殃,連蔣首長都得受牽連。
“為什麼啊?”夏琛懵懂不知事。
“夏琛,你該多動動腦子了;雖然你年紀還小,但是也不能不懂社會的陰暗面,要做到未雨綢繆。你想想,這些東西明明是人家蔣首長送來的謝禮,表示感謝用的;可是問題就出在,這些東西太貴重了。你一旦把這些東西說出去,你認為別人會認為是感謝?還是賄賂?”
楚天意抬起眼瞼定定的望著他,見他皺著眉頭,認真思考的樣子,心下一動。
想想人家那些大家族的孩子,十來歲的時候就已經接觸到了厚黑學的門檻;甚至有些已經開始運用家族教授的陰謀學幫助家族,再看看普通人家的孩子,十來歲的時候還是什麼都迷糊的孩子。
等到普通人家的孩子們長大後,與大家族長大的孩子一比較,優劣立顯。
這種差距太大了!
“師姐,就因為這些東西貴重,就會成為賄賂嗎?那為什麼還要送禮呢?不是多此一舉嘛!”夏琛奄奄的拉攏著頭,對這些大人之間的事情愁的。
“對於無心之人自然就是謝禮,對於有心之人那就是賄賂。什麼樣的心理看待什麼樣的事情,我們不能讓有心之人有機可乘,那就只有未雨綢繆。”楚天意一點點傳授他處事自保之道。
“是這樣嗎?那我們怎麼知道誰是有心之人,誰又是無心之人呢?”夏琛抬起頭來,滿目渴望的望著她。
“這就需要你用心觀察了,一個人不管是開心,還是憤怒,或者鬱悶都會有一定得磁場散發出來,只要擁有一定敏銳度的人都能感覺得到;這就是你觀察人事的重要基礎,再加上察言觀色,推斷這個人的心理,那麼你大概就能知道對方對你是抱有目的,還是隻是純粹的友好了。”
夏琛悶悶不樂的起身,“師姐,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這些東西會成為賄賂品。”
“不明白就好好想明白,這樣和你說吧!出於私心,我們是不是該悶聲發大財?難道我們手裡有點東西就要透露給別人嗎?”楚天意換了一個角度來。
“當然不是,這是我的**。”夏琛堅定否決。
“這就對了,你現在只要保持自己的**的度,那麼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了;等你再大一些,閱歷、眼界放寬了,很多事情都會無師自通的。”
夏琛雙眸一亮,“師姐,我明白了,謝謝你。”
楚天意淺笑點頭,把遞上的謝禮都收拾起來,放進病床頭的櫃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