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假期在忙忙碌碌中度過,第二天,楚天意和宋家輝就返回了學校。
北大的課程一如既往的有條不紊,楚天意每天帶著書本和孩子聽課、做題。
“天天,快過來這裡。”田雲初霸佔了兩個位置,見她過來,連忙朝她招手。
楚天意推著嬰兒車漫步上前,在田雲初身側的位置坐下,嬰兒車則放在身旁。
“雲初,今天怎麼這麼多人?大禮堂的位置都被佔滿了。”大學課程是選修課,不是人人都會來修這一門課;但是,若是遇到熱門課程和受歡迎的講師或者教授的話,前來上課的人就會很多。
“你還不知道啊!今天上課的是文學界很有威望的一名教授,聽說是校園專門請來上這一堂課的;現在北大都傳遍了,來的人能不多嘛!”田雲初湊到她耳邊,說著悄悄話。
楚天意輕笑揶揄,“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我們家雲初可不是堂堂課都會參加的。”
“死丫頭,你還笑話我。羲羲和陽陽醒了沒有?一會兒餓了怎麼辦?今天可是整整半天的課程。”田雲初擰了一把她腰間的嫩肉,伸長脖子看了看被薄被遮蓋住的嬰兒車。
“給他們調好了迷糊糊放在保溫瓶裡的,他們醒來後直接喂他們就行;不過,到時候要麻煩你幫忙了,兩個孩子我一時間可喂不過來。”
田雲初拍著她的肩膀,“幫你喂寶寶,我樂意至極。”
“呵呵。”楚天意輕笑不止,“那到時候就拜託你了。”
田雲初連連點頭,“放心,放心,又不是第一次餵了;話說,我告訴你啊!今天帶孩子來上課的人不在少數,你看前面一二排就後五個,後面的更是數不勝數。”他們坐在第三排。
“這也是也沒辦法的事兒,像我,每天都帶著孩子轉悠。”十年動盪,因為很多高中生下放而導致結婚生子的人不在少說;許多人捨不得丈夫/妻子,孩子的都不會選擇離婚,一旦雙方都考上大學後,那就只能帶著孩子一起上學了。
她就是其中的典型例子。
“是呢!你這麼一個大美人兒,每天推著兩個兒子招搖過市;想追求你的男同學都不敢朝你伸出爪子了,你說說你怎麼就這麼早就結婚了呢!”
楚天意搖搖頭,“好男人不是時時都有的,我家雷策可是萬中無一的好男人,能抓住他,我覺得很幸福。”
想想前天晚上趕回來看她的男人,心裡就溫暖;即使他再忙也會抽出空來看看她,即便是違反他的原則也在所不惜。
田雲初不理解的搖搖頭,“唉。”
“行了,別唉聲嘆氣的了;我都沒後悔,你替我後悔個什麼勁啊!”楚天意好笑的碰了碰她的肩膀,“告訴你吧!能碰到一個真正把你放心上的男人不容易,以後就會明白了。”
“你呀!別給我灌輸已婚女士的思想了,我還是少女呢!”田雲初瞪了她一眼。
楚天意開懷輕笑,握住她的手,“行行行,我不說了。”
當一個滿頭白髮的教授踏上大講臺後,大禮堂裡瞬間安靜了下來,學生們皆是目光炯炯的望著上方。
現在的人求學之心之強,不是後世可比例的。
“同學們,大家好啊!我是單杭,今天很高興能站在這裡為大家上這堂德語課,想必大家都對德語的起源史充滿好奇,今天我就為大家上第一堂德語引導課。我們國家能夠再次開放教育,是你們的福音,希望大家能夠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機會......”
單杭教授將規勸和訓誡做了個徹底,看到下面的學生們人人認真聽課,目光專注;滿意而又欣慰的點著頭,開始講授德語的起源和它的相關歷史。
楚天意和田雲初聽的津津有味兒,德語課是她的輔修課程;在北大上課已經將近兩個月,今天這堂德語課才算是正式開課了。
一個上午的時間,單杭教授將的口沫橫飛,中午學校鐘聲響了以後,單杭教授才聽了下來。
楚天意不得不佩服這位教授,人雖然老了,卻激情仍在;上起課來精神充沛,對學生們提的問題都能一一耐心解答。
田雲初拉著她走出大禮堂,“天天,我有些後悔選擇英語為主修課了;聽了單杭教授的講座,我都想改成德語為主修課了。”
“你就是不知足,以後英語會是大趨勢,德語只有在相關外交場合才能遇到;你還是死了主修德語的心思吧!這位單杭教授一看就是在德國生活過的,他的很多習慣都保有德國人的習性。”
“你怎麼看出來的?我覺得單杭教授與國人很像啊!”田雲初好奇的問道。
楚天意推著嬰兒車,與她一邊走一邊道來,“德國人對工作非常嚴謹,單杭教授在講課的時候可以說是一絲不漏,面面俱到,只有咱們想不到的,沒有他講不到的;還有單杭教授在講德國人的習性的時候,他的很多動作和習慣都能與之對上號。”
田雲初嘴角一抽,對她就是一個深鞠躬,“佩服佩服,楚天意同志觀察細緻,我等小民慚愧。”
“小民不用慚愧,你的進步空間還很大,繼續加油吧!本大神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