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爺,您可不能喝這麼多,喝多了您的身體可承受不住;您今天可不能喝了,不然身體克化不了反而不美。”楚天意伸手拿起碗斷斷續續的安撫著陳大柱。
“你這丫頭,做人媳婦了就是不一樣,變得囉嗦了。”陳大柱吃了口菜,嘟嘟囔囔的說著。
楚天意一笑而過,又去廚房倒了一碗藥酒出來,“幾位爺爺可得節制點,不能喝多了。”
羅村長一瞪眼,半真半假的說著:“雷策媳婦,你這是捨不得酒!”
“村長爺,連我也被她管著,您們要是不在我一頓就一杯酒;說是喝多了身體消化不了會堆積起來,反而傷身,您說說哪有這種說法啊!”雷策把酒送到他面前,給她解圍。
“哈哈......這丫頭還能管得住你?行,不錯,就該這樣;既然你媳婦都說不能多喝了,那咱們就不喝多了,就這一碗酒就行。”羅村長哈哈大笑。
“幾位爺爺多吃點菜,都是新鮮菜。”楚天意笑了笑,招呼了一聲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期間偶爾添添菜什麼的。
一頓飯下來,賓主盡歡。
飯後,楚天意收拾了碗筷一邊洗一邊聽著客廳你的談話。
“雷策,你要小心班淮州,這人不是什麼善茬;白的也能說成黑的,今天在問我們話的時候幾次三番曲解我們話中的意思,要不是有那位柳師長看著今天這事兒鐵定善了不了。”羅村長聲音一說話便一針見血。
“嗯,我會注意的,今天謝謝幾位爺爺幫忙;休息一會兒,等您們起來我和天天陪您們去省裡逛逛。”雷策眸色凝重,面上不顯。
“逛就不用了,我們都一把老骨頭了,可走不動了;我們明天就回去,家裡還有人等著。”羅村長斷然拒絕。
雷策也不強求,點點頭,“也好,幾位爺爺的身體確實不宜長途跋涉。”
當晚,楚天意整理了許多吃喝的東西出來,平均分成四份,用蛇皮口袋裝好。
“媳婦,東西會不會太多了?”四個蛇皮口袋整整裝了大半個口袋,不說幾位老爺子怎麼搬回去,就是這麼多幾位老爺子也得推辭。
楚天意瞟他一眼,“怎麼就多了?大爺爺、四爺爺和羅村長年紀一大把了,為了咱們的事兒還得跑這麼一趟;更何況,三位爺爺可是為了你的事情勞心勞力,這點東西我還嫌少了呢!要不是現在什麼東西都是分配好需要票來買,我還想多弄些東西給幾位爺爺拿回去。”
這點東西她不放在心上,人情往來都是你來我往。
雷策摸摸鼻子,“是,媳婦說的對。”待她裝完東西,雷策把四個大包裹搬到院子門口放好,明日拿上東西就能走。
……
一早起來,雷策收拾好交代了一聲就出了門。
不過片刻的功夫,雷策就回來了,“媳婦,車借到了。”
“借到了就好,來,趕緊坐下吃飯;大爺爺,你們趕緊坐下吃早飯,吃了早飯讓雷策送你們去車站買票。”楚天意盛好粥放在他們面前。
“你也坐下吃,一大早就起來忙活。”陳大柱端起粥喝了一口,“活了幾十年也吃過不少席面,都不如雷策媳婦做的好吃。”
楚天意笑了笑,坐到雷策身邊用早飯。
一頓早飯下來,彼此都很輕鬆自在。
飯後,楚天意收拾好碗筷和廚房,擰著一個用粗布縫製的小揹包出來,“好了,走吧!再不走就遲了。”
“雷策媳婦,你這提的什麼?”陳大柱摸了摸臉上的白鬍子。
“我想著火車上的東西又貴又油膩還難吃,就做了十來個肉餅;大爺爺,您們在火車上用熱水泡一泡就能吃,營養又好吃。”
“雷策,你這媳婦得好好管管,太敗家了;火車上忍忍就過去了,哪兒來那麼多講究。”陳大柱一瞪眼,滿眼不悅。
“大爺爺,天天做了,您們就吃,就當是我們孝敬的。”
陳大柱狠狠瞪了他一眼,一看他手裡提著的和門口放的蛇皮口袋,驚了一下,“你們這是幹什麼?這麼多東西,你們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楚天意心頭微暖,上前扶著他,“大爺爺,四爺爺,村長爺;您們別拒絕,這些東西都是我和雷策的一點心意。您們放心,家裡還有,部隊裡每個月都會又補貼,不夠我們也能去外邊買。”
“那也不成,這麼多東西少說也要十多塊錢,你這丫頭做了人媳婦還不知道節約點。”陳大柱甩開她的手,大步上前拉著雷策的手,“這東西我們不能要,我們來不是為了要這些東西的。”
“是啊!雷策,你這樣做就不對了,把這些東西搬回去;你們夫妻兩的日子得好好過下去。”杜良和羅村長也在一旁幫腔,“村子裡什麼沒有?還能缺你們這點東西?”
“大爺爺、四爺爺、村長爺,你們是不缺這點東西,可這是我們的心意;你們可不能拒絕我們的心意不是?裡面也沒裝什麼好東西,就是一點吃喝的東西。”楚天意朝雷策看去,雷策立馬心神領會,快速把四個包裹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