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巖深深看了他們二人一眼,望著楚天意鄭重地點點頭,“行,就讓你試試,不過,我得問一問,弟妹有幾分把握?”
“現在還沒看到病人,往低了算只有六分;等看了病人的子彈位置和卡入方位才能給出準備的答覆。”楚天意目中一喜,上輩子她只用過一次回陽鎮魂針,便再也沒有遇到過需要使用此針陣之人;倒是讓她遺憾了許久,這門手藝也有些生疏了。
“有六分成功率就很好了,行,到時候我會和醫院的領導商量;你只管做手術就行。”顧青岩心裡有了希望,緊繃的臉也放緩了些。
羅英握住她的手,拉了拉她的手,與她對視一眼。
一路上,開車的司機頻頻打量著楚天意,心裡七上八下的。
到了同盛藥房外,羅英擔心楚天意的身體,跟著進了藥房。
“先生,我又來了,這次來是想找先生幫幫忙。”楚天意開門見山。
藥房先生見是她,頓時笑了,“歡迎歡迎,有什麼是我能幫上忙的嗎?”
“不知先生這裡有沒有金針?沒有金針有銀針也行;我有急用,若先生有的話還請割愛。”楚天意磊落大方的態度取悅了藥房先生,只見藥房先生哈哈大笑,“你這姑娘倒是光明磊落,我這裡有金針也有銀針,還有一副玉針至今無人能開封。”
“玉針!”楚天意目光一亮,“先生,能給我看看嗎?”
“行,你們等一會兒,我去後面給你們拿。”藥房先生說完轉身去了藥房後方。
一會兒的功夫,藥房先生手拿三副裹好的小包走來,將其一一開啟攤放在她們面前,“姑娘請看,這是我祖上前輩傳下來的玉針,此玉針用之得當比金針、銀針更加實用。”
“這我倒是聽說過,據說玉針之中蘊藏著一種無形的天然之氣,用的好不僅能在病人體內留下生機,比金針、銀針之類的針灸都要好上數倍。”楚天意點點頭,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可惜,我一直沒見過玉針,這次託先生的福,長見識了。”
伸手摸了摸玉針,頓覺冰涼玉沁手感上佳,有一股特殊的氣息纏繞在她的指尖上。
“呵呵,姑娘是識貨人,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先生客氣了,我姓楚,名天意;咱們也算是熟人了,先生如是不嫌棄可以叫我小楚或者天意都可以。”攀個關係不為過,這位大叔從始至終都對她釋放著善意,“不知先生怎麼稱呼?”
“我叫白木,你叫我白叔就行。”白木爽快的道出真名來。
“白叔。”楚天意尊重之中不乏親切,從這一聲‘白叔’叫來兩人都感覺清靜了很多。
白木哈哈大笑,“小楚,既然你叫我一聲白叔,那這副金針就給你當見面禮了;玉針是我師門的東西不能送你,不過借你用用是可以的。”
楚天意也不刻意詢問對方師承何門,連連推脫,“我叫您一聲白叔可不是為了您的這副金針,我拿錢買。”掏出十塊錢放在藥櫃上。
“小楚,長者賜不可辭。”白木溫潤的臉色一斂。
楚天意猶豫了一下,確實如此,多個朋友也是好的,“那就多謝白叔了。”
“不謝不謝。”白木擺擺手,復又笑了起來。
楚天意收起玉針,看了看旁邊的羅英,對白木道:“白叔我們有事得先走了,有人等著救命;下次有時間我再來,到時候您可不能嫌棄我攪了您清靜。”
“肯定不會,歡迎你隨時都來;我看你一身醫術不弱,有機會我們好好切磋切磋,一起探討探討。”
這話一出,楚天意對他的好感頓時又上升了一個層次,心知他不是拘泥於禮數的人也就放開了,“沒問題,有時間我就過來;白叔,我們走了,再見。”
“再見。”白木點頭目送二人離去。
“拿到了?”顧青巖從車裡伸出頭來。
楚天意點點頭,“拿到了。”抬了抬手裡的金針小包。
“上車。”顧青巖給她們開啟車門,羅英把楚天意推上車後,她才跟著上了車。
軍車漸漸駛離同盛藥堂……
軍車停在軍區醫院,楚天意等人相繼下車,顧青巖對司機同志道:“小徐,你和我們一起走。”
“是,團長。”小夥子一軍禮跟著三人走進了軍區醫院。
七零年代的醫院很是簡陋,整個醫院都是兩層樓的;以黃、白、青色為主,完全沒有後世醫院的華美乾淨。
走過彎彎繞繞的走廊,來到走廊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