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讓建鑫去,他也要去打水。”陳建國捅了捅弟弟。
陳建鑫醒悟,連連點頭,“對對對,我也要去,我去打熱水就行。”慌忙從包裡翻出水杯,拿著她的兩個水杯擠進人群。
楚天意伸了伸手,最終縮了回來,杯子裡的雞蛋她還沒拿出來呢!
片刻的功夫,雷策就擠出了人群,把溼毛巾遞給她,“擦擦臉。”
“嗯,你洗沒?”楚天意拿著毛巾朝他遞了遞。
“洗了,你擦擦臉把毛巾晾在車窗傷就行。”雷策坐下來,“杯子呢?我去打水。”
“陳建鑫大哥去開啟水了。”楚天意擦擦臉,把毛巾晾在車窗上。
雷策起身再次擠進人群,見陳建鑫抱著三個杯子,水都灑衣服上了,“建鑫兄弟,我來拿。”
“唉,好。”陳建鑫把他的兩個杯子遞給他,兩人回到座位上。
有著說著話,三天時間倒也好過,第四天時,火車停在了終點站。
“a省到了,乘客們可以下車了。”一聲高吼,坐在車廂裡的人頓時躁動起來。
雷策提著行禮,牽著她的手下車,走到空曠地帶方才轉身,“陳大哥,行禮都拿好了嗎?”
“都在這裡呢。”陳建鑫拎了拎手裡的小包,“我們接到嫂子和侄子就走,到時候嫂子和侄子的行禮應該回很多;所以,我們上車的時候,行禮帶的很少。”
“嗯,那就走吧!”雷策牽著媳婦,領著兩人走出火車站。
“營長!”一個大頭兵從人群外衝來,“營長,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都以為你不回來了呢!我聽指導員說你的傷勢痊癒了,是真的嗎?”
“真的。”雷策鬆開楚天意的手,拍拍他的肩膀,“來,小吳,這是我媳婦楚天意,叫嫂子。”
“嫂子好!”小吳雙腿‘啪’一聲併攏,朝楚天意敬了一個軍禮;這時候的軍嫂都特別讓人敬重,連部隊裡計程車兵也是如此。
“媳婦,這是吳天剛,你叫他小吳就行。”
楚天意朝吳天剛會心一笑,“小吳好,小夥子真可愛。”小麥色的臉上有一抹紅暈,憨厚結實的小夥子,總是讓人產生好感的。
“嘿嘿。”小吳撓撓頭,嘿嘿傻笑,“傻子也很漂亮,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
雷策拉著楚天意讓出一條道來,指著陳家兄弟倆,“小吳,這是犧牲地四營營長陳建黨的兄弟,陳建國和陳建鑫;兩位大哥,你們叫他小吳就行。”
“兩位鄉親好。”小吳再次行了一個軍禮,“陳營長是名副其實的戰地英烈,請兩位節哀。”
“小吳戰士好。”兩人朝他鞠了一躬,這陣仗把小吳嚇了一跳,“兩位鄉親可不能給我鞠躬,我會受罰的。”
陳建國和陳建鑫面面相覷,他們只是自卑心理作祟,所以鞠了躬而已,怎麼還牽扯到受罰了?
雷策出言解釋,“小吳說的對,你們是英烈的家屬,不能向戰士鞠躬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陳建國瞭然一笑,“剛才條件反射的就鞠躬了,不好意思啊!小吳戰士。”
“沒事,沒事。”小吳連連擺手。“營長,車在外面等著的,我們這就走,趕在天黑前回部隊;聽說,指導員家的嫂子做了一桌好菜,就等著給您和嫂子接風洗塵呢!”
“怎麼還開車來了?部隊裡的東西也能隨便動?”雷策皺眉。
小吳看了一眼楚天意,給了她一個求饒的眼神,“營長,這是指導員的意思,說您的腿剛好,還是得注意一下。”
楚天意好笑的搖搖頭,拉了拉他的手臂,“哥,小吳把車開都開來了,咱們還是快走吧!”
雷策點點頭,牽著她的手走出人群,直接走到軍卡前開啟前車門,讓她坐到副駕上,“媳婦,一會兒注意點兒,a省的風有點大,別把臉吹疼了。”行禮放在她的腳邊。
“我知道了。”楚天意開啟包,從裡面拿出一條用以前的衣服縫製的一條圍巾圍在脖子和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