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天意搖頭失笑,她倒不是非要表現出嫌棄來;而是,雷策身體裡的暗疾剛好,一些給身體增加負擔的食物,能避免的,還是讓他儘量避免的好。
在平常生活中,她也儘量不吃剩菜剩飯;因為裡面沒什麼營養價值不說,還有一種微型毒素,會給身體的五臟六腑增加壓力。
兩人踏上去往c省的汽車,車裡只有十來個人;汽車出發後,沿路撿人倒是撿了不少。
這樣一來,就降低了前進的速度,等他們到c省汽車站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半;離火車發車只有二十分鐘了,雷策不敢多做停留,帶著她前往火車站,買了票直接進了車廂。
現在的車廂是鐵皮子車廂,火車的速度與條件也無法與後世相比;然而,這個年代交通不發達,要是走遠了,也只能選擇條件簡陋、吵雜、速度慢的火車。
“天天,跟緊我。”雷策鬆開她的手,拿出車票,找到兩人的位置;可惜,位置離得有點遠,一個在進車廂的第一列第三個,一個在第第二列第五個。
雷策皺著眉,拉著她坐到第一列第三個位置上,“一會兒我和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換一下票,咱們就能坐一起了。”
楚天意點點頭,“好,把行李包放在裡面的位置吧!”這個位置安全。
“嗯。”雷策依言照做,放好行李後,拉著她坐下。
火車開動的時候,沒有人或者擴聲器通知,對沒上火車的乘客來說,是一種卡時間的考驗。
“先生,這裡是我的位置,請您讓讓。”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雷策起身道:“這位嫂子,我想和你換一下票,可以嗎?”
那女人皺眉,打量他一番,搖搖頭,“不行。”
雷策劍眉緊蹙,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楚天意起身,歉意地說道:“嫂子,這是我的愛人,是我有些暈火車;我愛人想就近照顧我,能否換一換票?”
女人再次打量了他們一番,雖有不情願,卻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也就點了點頭,“好吧!把你的票拿出來,我們換換。”
換了票,女人去第二列第五個位置上了,夫妻倆俱是鬆了一口氣。
火車緩緩駛離站臺,還沒出c省,黑暗便降臨了。
楚天意望著車窗外微暗的萬家燈火,褪去了親人離別的傷感,她的心頭溢滿喜悅。
“天天,吃飯了。”不知何時,雷策去列車前面,端了兩個小飯盒回來。
楚天意笑了笑,端起飯盒開啟一看,米飯、蔬菜都已經泛黃了,還散發著一股餿味兒,“哥,別吃,都餿了;你去把飯扔了,打兩杯水過來。”
“天天,只是剛有點味,能吃的。”
楚天意皺眉,氣惱地瞪了他一眼,拿起兩個飯盒,從車窗外扔了出去;彎腰從座位下的行李包裡拿出兩個杯子,“看著行禮。”
雷策目瞪口呆的望著小女人穿過過道,走到車廂邊沿處接了兩杯開水回來,“天天,那些東西真能吃的。”他們都是農村出來的孩子,誰沒吃過餿飯餿菜的?他怎麼就娶了一個嬌氣的媳婦。
“廢話,誰說不能吃了?”楚天意惱了,把水杯放在桌上,扯著他坐下;壓低音量不悅地輕斥,“不過,吃了壞肚子,你看我什麼時候給你吃過隔頓的剩飯剩菜了?隔頓的剩飯剩菜裡多多少少都帶了毒素的,吃了對身體不好,還會給五臟六腑增加運轉壓力。”
雷策抿唇,看了一眼對面望著他們的兩個大男人,想說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楚天意彎下腰在行李包裡掏出四個雞蛋丟進一個杯子裡,又拿出一個用油紙包著的大包裹;開啟包裹,裡面裝著十來張麵餅,散發著濃濃地油香和薄荷香,倦了一塊麵餅給他,“就著熱水吃吧!”
一天了,兩人就中午吃了一頓像樣的飯,雷策這會兒早餓了;也沒心思和她爭論餿飯餿菜能不能吃了,喝了一口熱水,三兩下把餅子吃完,“天天,你這不是麵餅吧?”
“是用山上的野生山藥加肉做的,野生山藥自身帶有黏性,所以,肉能與山藥緊緊相連,不會出現肉末掉下來的現象。”楚天意端起他喝過的水就喝了起來,“野生山藥性溫,吃了對腰、腿、骨關節以及五臟六腑都有一定調理作用,你可以多吃點。”
“嗯。”雷策又拿起一塊啃了起來,確實有肉味兒。
坐在對面的兩人看的直咽口水,楚天意麵帶微笑,從包裡拿出一塊山藥肉餅遞給雷策,朝他使了使眼色。
雷策點點頭,把山藥肉餅遞給他們,“兩位要是不嫌棄,也嚐嚐我媳婦做的餅子,大家吃著才香。”
“不,不用了,你們吃,你們吃。”兩人連連擺手,無功不受祿,也是這個時代的人擁有地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