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閱平起身,魁梧的身體蹲在她面前,一絲不苟地為她清理傷口。
雖然他動作粗糙,力氣也大,徐白好幾次覺得疼痛,可在徐白的印象裡,這個內心醜陋的盜墓賊在這一刻似乎沒以前那麼討厭了。
徐白忍著疼痛,低頭瞧著他。
喉口突然衝出一句:“三哥,陸鯤怎麼了,你一定知道是不是?”
盧閱平愣了愣,這還是徐白頭一回這麼喊他。
卻是為了陸鯤。
盧閱平起先沒吭聲,沉默很久才說:“小白兔,別高看了男人。男人就是下半身動物,誰能讓他爽,他就對誰好。時間一長,膩的時候你擋都擋不住。”
徐白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會問出什麼來,乾脆不吭聲了。
處理好傷口,盧閱平給徐白做了飯菜。
臨走時還在桌上甩下他短期內可以動用的最後一疊錢。
紅撲撲的一疊鈔票很是刺眼。
徐白提出讓他拿走,可盧閱平理都沒理就走了。
下午的時候,徐白坐不住了。
她穿著長裙,套上防曬衣,遮住自己手臂和腿上的傷口,打車來到考古所門口傻站著。
四點多樑棟出來買菸,瞧見了她,迎上來問:“稀客啊,來了怎麼不給梁哥打個電話?”
徐白說:“我來找陸鯤的。”
樑棟一愣:“他沒和你說嗎?他今天不在所裡。他大難不死,一堆事得解決好,得後天才來上班。”
徐白的大眼睛眨了眨。
樑棟瞧她表情不太對,抬手一指:“不會是你倆吵架了?不應該啊。劫後重生,多高興的事兒啊。”
徐白的鼻子酸了,低下頭說:“梁哥,你這會兒能離崗嗎?我想請你喝咖啡。”
樑棟多精明的人,一聽這話確定兩人有事。
他回頭望眼考古所大門說:“你在這等會,梁哥去前面買包煙,一會你上我辦公室去坐會兒,我那有咖啡壺。”
徐白點頭應:“好。”
商店離得不遠,樑棟很快就回來,帶著徐白去了自己辦公室,隨手關上門。
樑棟往咖啡機裡放咖啡豆和水,插好插座後轉身笑著說:“小徐啊,隨便參觀,我這辦公室沒你老公的好,不過也湊合。”
徐白哪還有參觀的興趣,淡淡地問:“梁哥,我記得你在駐地和我說過,陸鯤回國那會兒精神不太正常,行為舉止都很怪異,對吧?”
“對,我是說過。”
徐白又問:“那他當時的行為和精神具體有那些不正常的方面?梁哥你知道嗎?”
樑棟說:“哎呦,這我倒是真不太清楚。”
徐白的臉上有些失落。
可正在這時,樑棟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挺背道:“陸鯤和他徒弟關係不錯,說不定她知道。那丫頭昨天回來了,這會兒就在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