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布之上,刀疤譚被震困在丁烈的眼神中,忽然一聲不吭,只點頭道:“我也就八卦一下,八卦一下。”
一切都和刀疤譚預想的不同,準備的好酒好菜幾人沒動幾筷子,匆匆挖了幾碗飯就將這個飯局結束。
陸鯤吃飽了,把桌布一掀,掀開了一塊乾淨地方,隨即把箱子給放了上去,寒聲說:“為了安全起見,這次就帶了兩件東西,你看看貨。”
刀疤譚扶住椅子把手,雙眼緊盯著箱子裡的物件,慢慢地離開座位走到箱子旁邊,拿起了青銅爐,又拿起了玉璧,左看右看,眉心也是越皺越緊。
“好東西,兩件都是好東西。爐是西周的,玉璧一看就是祖母綠啊。”刀疤譚喃喃自語。
徐白,陸鯤以及丁烈全愣了。
原來這傢伙完全就是個門外漢,什麼西周爐,祖母綠,完全瞎扯,還非裝自己很專業,八成是覺得丁烈他們也不懂行。
徐白輕咳一聲:“爐是東漢的,玉璧是翡翠,水糯種,無暇,天價都難求。”
徐白這一說話,刀疤譚的視線又轉到了她身上。
打從一進門,這個漂亮姑娘就引起了刀疤譚的注意,原本他也就覺得這姑娘就是漂亮點,沒想到說起話來聲兒這麼好聽,還有專屬於她獨有的氣場在。
刀疤譚這心裡一下就騷動起來,目光也在徐白身上留得久了些。
刀疤譚摸住自己的下巴,為挽回面子說道:“我當然知道,就想跟你們開個玩笑。美女,你也識貨?你也幹這行嗎?”
陸鯤極不喜歡別的男人用這樣的眼神瞧徐白,啪的一下,他的大掌瞬間把箱子合上,身子前傾道:“日,再看我媳婦就把你眼珠子摳出來當核桃捏著玩。”
刀疤譚一驚,瞬間收回眼神,切入正題道:“這單我接了。”
陸鯤一拍箱,寒聲道:“很好。但我們怎麼相信你有接這單的勢力?畢竟是玩命的生意,確定合作之前,你總得拿出點讓我們信服的實力才行,你說呢?”
刀疤譚笑笑:“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給大家露個底。這幾年我除了幫人接接頭,買賣文物之外,還在做假糧生意。哦,就是把假藥銷往一些落後的國家。敢這麼幹都是因為我上頭還有老闆。不怕告訴你們,從丁總手裡出去的文物,我老闆接手了不少。他手底下還有不少人,專門給人當接頭人,可實際上,最後很多東西都匯總到了我老闆手裡。”
這話一出,不管是徐白陸鯤,還是丁烈的心裡,全是咯噔一下。
早知道了刀疤譚背後有幕後老闆,可沒想到的是,這個老闆竟然不止掌握那五件文物的下落。
丁烈眯起眼:“還有這種事。”
刀疤譚擠擠眼:“千真萬確。不怕丁總你笑話,剛開始我就是一小馬仔,全靠那五件文物的事做成了,老闆才給了我機會,讓我跟著他發財。我這裡的槍,每一支都是老闆給的。光憑這一點,我有沒有實力接這單,應該不用多說了吧。”
丁烈把李春香的大腿當成了桌邊,無意識地輕輕敲擊了幾下道:“胡飛不會就是你老闆吧?”
刀疤譚說:“胡飛?不不不,他也是接頭人,我知道,他從你手上曾經接走過一批大單,快二百件文物,他頭上的老闆和我頭上的老闆是兩個人,而且還是死對頭。”
丁烈聽後,嘴角緩慢綻開笑意,一個眼神投向陸鯤。
陸鯤很聰明,也從他們的對話中嗅到了蛛絲馬跡,眼睛輕眯道:“挺有趣的,丁烈,就把生意給他。”
丁烈似乎還在思索考量著什麼,一時間無應答。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已經在李春香的大腿兒上放了很久。
“不好意思,我想上個廁……不,是洗手間。”李春香的耳朵早已紅個通透,嗖就站起來。
刀疤譚說:“出門走二十米右走。”
李春香加快腳步,逃離丁烈的視線出了門。
關門轉身的一剎那,李春香愣了愣。
過道里的兩邊蹲著烏泱泱的男人,他們就是剛才站在刀疤譚身後的那些人。
只是和剛才不同的是,他們的手裡都拿著槍,那是李春香這輩子也不可能再現實生活裡看見的東西。
很顯然,今天這生意要是談不攏,刀疤譚是絕對不會讓他們輕易的離開。
李春香小步向前走,逼仄的目光像一把把刀子,把她從頭看到尾。
走了快二十米時,有人油腔滑調地伸手攔住她說:“美女,是不是要上洗手間,哥哥帶你去啊。”
李春香沒說什麼,只是用手摸了把肚子,把原先隱藏在百褶裙下那凸起的圓滾腹部線條給展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