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徐白和李春香已經洗好碗筷,收拾好廚房走出來。
李春香的臉色很是難堪,蒼白中還帶一絲絲蠟黃。
她抱著肚子對三人說:“我去睡一會。”
徐白扶她回房,李春香走得極慢,失去了往日的利索勁兒。
盧閱平走後,李春香的心也徹底死了。她覺得自己現在身心俱疲,孤單絕望,更沒臉懷著肚子回孃家。
因為上次報紙登的,李春香曉得她的家人一定以為她死了,過去了那麼久,說不定那種悲傷也已經被父母消化。這樣也好,省的父母曉得她婚姻失敗還要拖著娃生活,讓父母更操心。
她皺著眉頭躺進被窩,將被子蓋得很平整,徐白一直到她閉眼養神才從李春香那間房離開。
徐白走到飯廳時,丁烈和陸鯤還坐在桌前。
“她怎麼樣?”丁烈問徐白。
徐白拉開長長的板凳坐在靠近陸鯤的那一頭,回丁烈的話:“情緒一直不太對勁,我怕她想不開幹傻事。”
丁烈很篤定地說:“她不是會自殺的人,讓她緩幾天會好起來的。”
徐白的眉一挑,意有所指道:“現在盧閱平把她扔了,她以後可只能仰仗你了,要是你們哪天能互相關心就更好了。”
丁烈看看這對夫妻,搖頭無語地走開。
丁烈走後,陸鯤的手臂一把撈住徐白的腰,把人撈懷裡。
他低語道:“像我們一樣嗎?”
徐白的心一跳,沒好氣兒地說:“你見縫插針。”
陸鯤把徐白摟更緊了些:“怎麼?難不成你真想愧疚一輩子?日子總得繼續過。”
徐白把頭一撇,聲音小得只剩下氣音:“聽不懂你說什麼。”
陸鯤道:“日,那我說點直白的。什麼時候再跟我上床?”
徐白忙捂住陸鯤的嘴。
陸鯤的嘴被徐白柔軟的手掌捂住,可他的眼角卻開始笑彎彎。一見徐白的臉正漸漸紅起來,陸鯤的頭一側,嘴唇擦過徐白掌心,瞳孔裡好似跳躍著熱烈的火焰。
“對不起,打擾一下。”一個聲音突然冒出來。
徐白忙坐正,和陸鯤一起向著門檻那望去。
一個戴著鴨舌帽,身材中等的男人站在門檻外,撓了撓頭,瞧著有些不好意思。
陸鯤覺得這人面熟,皺眉一回想,很快想起昨晚在岸邊就是這傢伙在搜他身的時候瞎摸。他是刀疤譚的人。
認清這一點後,陸鯤面色嚴肅起來,寒寒地問:“幹什麼?”
男人跨進門,走到陸鯤的身邊,小心地附耳說:“我是替譚哥來傳話的,他說晚上想請幾位老闆吃個飯,談談這筆生意的具體細節。哦對,老闆還說,請幾位老闆的家眷一起赴宴。另外還有,我們譚哥說記得把貨也一道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