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徐白不解。
陸鯤說:“難道你要為了我這個猜測,去一家一家問別的村民有沒有埋過東西?既然考古隊的人順利得挖到了東西,就證明很可能埋東西的人和你舅奶奶一樣離世,或者寧可看著東西被挖走也要掩藏自己。這種情況下,你能問出什麼來?遇事不能急,否則適得其反。”
這番話確實很快就說服了她。
兩人兀自沉默了一會,各自想著接下來的事情。
直到計程車遠遠駛來,陸鯤核對了一下車牌才對徐白說:“就是這輛。”
這時計程車已經停穩。
徐白剛一開車門,一個壯實似牛的男人卻搶先一步鑽進車裡。
徐白定睛一瞧,是盧閱平。
盧閱平從車窗裡頭伸出腦袋對徐白說:“急事,車子給我,我得去機場。”
“你這人。”徐白一時有些無語。
不過以往盧閱平來老家都是坐的列車,因為坐飛機中途還要轉道道挺煩人,突然選擇坐飛機,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陸鯤臉色極黑,抑制自己把人從車裡拽下來的衝動,一動不動地站在車前。
計程車司機很是為難地看眼陸鯤,又回頭看眼已經鑽上車坐穩的盧閱平,十分為難地說:“這車是人提前打電話叫的。你們這,到底誰坐?”
盧閱平抬腿就往駕駛位的椅背上狠狠跺了一腳:“給老子開車!哥趕時間!”
這聲震天吼威力異常。
別說是司機師傅,就連站在車外的徐白也因為這一吼,不自覺地晃動了一下身子。
車子很快飛馳出去,帶起一陣灰,撲得陸鯤不由絞緊濃眉。
徐白看眼陸鯤,用手勾住他皮帶問:“今天脾氣怎麼這麼好?他搶你車都不想罵人嗎?”
陸鯤低頭瞅眼勾住自己皮帶的那根細長手指:“車子被佔了可以再換一輛,又不是搶人。”
徐白有被暖到,向他土氣得比個剪刀手貼在臉旁:“你看你,明明那麼在乎我,還老嘴硬氣我。心裡賊怕我哪天被人搶走吧。”
陸鯤盯著她:“你說的都對,滿意了沒?”
徐白仰頭看天,挺得意地說:“還行吧,一點點啦。”
陸鯤笑了下,不自覺地用手順了下徐白的頭髮。
——
盧閱平比他們回去得要早,剛一到河北就立刻去了警局。
民警的桌子都快給他拍爛了。
“不管用什麼辦法,把人給我找到!別和老子說其他沒用的。”盧閱平說這句話時,已經算不清是第幾次拍桌子。
砰砰砰三下,每一下都震起木桌上的所有物件。
“先生,我們很理解你的遭遇,嫌疑人已經鎖定了,案發現場的床上有三個男人的jx。據匿名的報料人說,當時其中三個男人的臉他有印象,一個很斯文,年紀也是最大,一個很胖,還有一個又瘦又黑。我們根據他的描繪請了犯罪畫像師初步畫出了嫌疑人的長相。”這時警察從抽屜裡取出三張列印後的紙,遞給盧閱平。
盧閱平直起腰,猛一扯,看了幾眼後腳步不禁倒退兩步。
畫的倒不算很像,但還是讓盧閱平從畫像裡很快想到了自己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