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茶葉山的地道少說要挖半年,他成天窩在地底下幹活,無非是讓徐老打消讓他離開河北的念頭。
哪天就算真被考古所撿了便宜,盧閱平也不見得會真心疼。
徐白狠狠剜他一眼:“說你缺德你還不信,哪有人說送別人一個墓的?咒我死呢?”
盧閱平一聽,也覺得說錯了話,笑得更歡。
徐白沒想和他貧,走到他跟前說:“說正事。你和丁烈認識嗎?你怎麼曉得他和我在一塊,還曉得會帶我去那賓館住?”
盧閱平從兜裡摸根菸點上,吸一口後菸蒂被他的舌頭懟到右側嘴角。
盧閱平說:“我媽告訴我的,你上黑龍江了。她說見到你和個戴眼鏡的男人一塊回來的,還問我你是不是離婚了。當天晚上呢,三哥就做夢了,你託夢告訴我他叫丁烈。夢裡還出現了那家賓館的名字。”
徐白盤起手,‘呵呵’兩聲:“編,繼續編。”
盧閱平盯著徐白好一會兒,鼻腔裡噴出一抹笑後把煙嗆進肺裡。
咳嗽好一陣後,他嘴角那不正經的笑消失,頗為認真地說:“和你透個底兒,丁烈我認識。他家老頭以前可是附近三省出名的銷貨商。不過那老頭癱了,腦子也出了毛病。”
徐白警覺起來:“他爸出事是六年前,六年前你還沒幹這行呢。你怎麼知道這些事?”
盧閱平吸口煙:“三哥之前賣的好幾批文物,一直就是丁烈找鬼老賣的。我排行老三,他排老一,我和他一個師傅。我們同出一門,你說三哥知不知道?”
徐白整個人僵住。
站在門外偷聽的陸鯤也是一僵。
自打失去記憶以來,他的確曾從別人嘴裡知道徐三多還有個三徒弟,只是這人神秘的很,陸鯤好幾次都沒和這人稱三哥的人照上面。
陸鯤沒想到他居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徐白那青梅竹馬。
門內,徐白說:“胡扯。丁烈不會的。”
盧閱平把唇上香菸取下,夾在指尖後指著徐白:“你都差點讓姓丁的給睡了,還為他說話呢?三哥實話告訴你,丁烈不是什麼好玩意兒,衣冠禽獸這詞兒聽過嗎?少和他來往。”
徐白說:“你是好玩意兒。”
盧閱平懟碎了菸頭。站起來拍拍徐白的臉:“怎麼就不知道好賴話?真夠軸的。”
徐白心裡神煩,一擺手:“讓我好好想想,你回去吧。”
盧閱平就知道徐白問完就會趕他走,倒也沒多意外。
他伸出條胳膊,衝徐白說:“行了,我是得回了。小白兔,過來給三哥抱一下,好久沒抱了。”
這話音剛落,陸鯤扭開客房門把,一臉陰沉地望向盧閱平,狠狠地爆了聲粗口。
“日,給我滾蛋!”
徐白心裡一陣舒暢,她特愛看陸鯤吃醋的模樣了。
他越吃醋就證明她越重要。
徐白心裡可是得意得很呢。
一時起了意,徐白張開雙臂對盧閱平說:“來,友情的抱抱。”
誰曾想盧閱平在這關鍵時刻居然臨時不買賬,嘴角匪氣一勾後說:“少來,誰跟你有友情?”
盧閱平魁梧的身軀擦過徐白身邊,又擦過陸鯤身邊,仰首闊步地下了樓。
徐白的雙臂僵硬在空中,收也不是,繼續舉著也不是,簡直快尷尬出一個洞來。
這時陸鯤快速一彎腰,把徐白抱起往床上一扔。
管她什麼口腔潰瘍,什麼上火,陸鯤上嘴就是啃,弄不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