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下意識閉上眼睛,可唇部久久沒有旁人的溫度沾染。
她右眼睜開一小條縫隙,發現陸鯤的臉還在原處。
徐白將兩隻大眼睛睜全,又衝他眨幾下,粉唇仍被他捏成該死的小圓o,心想:來啊,怎麼還不來?
陸鯤壓下臉,往旁邊一側,繼而又收下巴,再壓臉往另一側傾瀉,皺著眉頭像是尋找接吻的最佳角度。
徐白又耐心等了一小會兒,可陸鯤還是一副十分為難的模樣。
她變形的小嘴含糊不清地問:“你到底親不親?”
被她這麼一問,陸鯤鬆開箍住她臉頰的手,後背挺正回原位,寒寒地說:“找不到合適的角度。”
徐白:“……”
這要什麼角度,蠢驢,當然是上嘴就親啊。
這時陸鯤的手敲擊了幾下方向盤解釋說:“你牙齦上有一顆很小的口腔潰瘍。”
徐白的臉上一陰,一掌拍在陸鯤的禿瓢上:“這兩天趕路累的,我是上火了,可你居然嫌棄我。”
陸鯤正經八百地說:“不是嫌棄,是很難找好角度避開那顆小潰瘍。”
徐白:“……”
窗外暴雨連連,整輛車都像侵泡在瀑布裡。
嘩嘩的雨聲給這夜徒添磅礴。
雨刷瘋狂地擺動著,陸鯤和徐白安靜地坐在車裡,準備等這場暴雨停了再上路。
有短暫幾分鐘的安寧給了徐白和陸鯤各自消化的時間。
車內燈光昏沉,陸鯤衣服上淡淡的洗衣粉香味勾得徐白很想親近。
可陸鯤不曉得在想些什麼,眉心中間鼓起一個大包。
徐白以為他介懷的還是她和丁烈住一個房間的事。
內心忽的一陣柔軟,她將身子傾過去,姿勢扭曲地靠在他胸肌上說:“我和丁烈真的什麼事都沒有。你信我好不好?”
陸鯤一聲沒坑,但他抬起手臂搭放在她背上,大面積的掃動幾下。
很久後才悶聲一‘嗯’
徐白揚起下巴:“真信我了?”
陸鯤低著頭,唇角一彎,又悶‘嗯’一聲。
徐白瞧他瞧得緊:“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你會算命啊?”
陸鯤一隻手悄無聲息的插入褲兜,摸了摸兜裡的u盤,寒寒地說:“是你青梅竹馬告訴我的?”
徐白一下挺直背,瞪圓了眼珠子:“盧閱平?”
陸鯤斜眼,嘴裡‘嘶’上一聲:“小白,提起他你好像很激動的樣子。”
徐白聽到陸鯤這麼酸溜溜的講話,猛就捂嘴笑出來:“什麼呀。我就是很意外盧閱平怎麼會知道我住那?而且從河北開車到這家賓館少說也得四個鐘頭,你是開車來的,又不是飛過來的,時間上怎麼可能啊?”
陸鯤說:“我是傍晚六點多得到的訊息。”
“那會兒我還在高速路上呢,你唬我的吧。”
“沒唬。”
但陸鯤也沒想明白徐白說的這點。
徐白的心咚咚跳,疑問更多。
她腦袋一撇:“盧閱平和你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