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丁烈卻笑笑說:“我送你到了地方,再去找酒店。這一千多公里的路都送了,也不差這一段。說吧,具體地址在哪?我車裡的導航路線很精準。”
徐白躊躇片刻才選擇報下地址。
丁烈一路送她到達村口時才停車。
二人先後從車裡下來,丁烈開啟後備箱,讓徐白隨意挑選。
徐白拿了幾份,兩條胳膊瞬間被拎繩拎出紅印。
丁烈說:“太重了,給我。”
徐白還沒來得及拒絕,丁烈已從她手上取下了幾盒禮品往前走。
徐白皺皺眉頭,想著丁烈拋下公司的活計送她過來,有些暗示的話說一次就行了,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趕他去酒店,反而顯得她內心不夠坦蕩澄明。
徐白吸口氣,靜靜跟在他身後。
偶爾到達路口時,徐白才會淡淡地說下左轉或者右轉的方向。
快到村子盡頭時,徐白先看見的是坐在木門檻上擇菜的盧媽。
盧媽抹汗時瞧見徐白,手往圍兜上抹幾下,熱情地和徐白打招呼,順便詢問幾句盧閱平的近況。
徐白簡單說上幾句後一腳跨進親戚家的門。
這時丁烈把東西放在地上,說準備去找酒店。
表叔拎著打甲魚的工具,帶著草帽正好出來,瞧見徐白和丁烈後,相當意外遠親到來,立刻摘了草帽,把工具仍在地上問:“徐白,你怎麼來了,這位是?”
丁烈自行介紹:“我是徐白的朋友。”
表叔沒說什麼,但暗地裡卻打量著丁烈好幾圈,隨後道:“這天都熱死了,都趕緊進來喝口水。”
徐白看眼丁烈,他舔了圈嘴唇說:“不了,你們聊。”
徐白髮現了這個細節,皺眉說:“要不就進來喝口水吧。我應該也不會留太久。”
丁烈勾唇說:“好。”
舅奶奶家的老宅這些年翻新了許多次,室內的裝修放現在來看也是極好的。
徐白把禮物奉上,接了茶水後直奔正題:“表叔,舅奶奶以前是做什麼的?”
表叔說:“我媽來黑龍江定居後就開始做生意。她一個女人把孩子拉扯大,還給我們後代留了不少財富,有這樣一個媽,是我的福氣,可惜她現在不在了。”
徐白說:“我想給她上柱香。”
表叔領著徐白來到一樓的一個小房間。
房間裡屯著不少雜貨,有一個供臺,供臺上擺放著香燭,白牆上頭有舅奶奶的遺照。
徐白抬頭盯著黑白照片,那花白的頭髮和坑古不變的髮型讓她不由起了陣雞皮疙瘩。
伏中譯給她看的影片中,其中就有舅奶奶的身影。
她點上三根香後,將香柱插進香爐中。
原本只是一個極為簡單的動作,可徐白這一插,眉心就跟上了鎖釦似的。
她立即掃幾下香爐外的灰塵。
表叔好奇:“徐白,你在看什麼?”
此時丁烈就站在門邊,貼牆靠著,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屋內的一切。
徐白繼續掃灰,甚至彎下身子,換了好幾個角度看這物件。
她很確定,上次舅奶奶死時,她沒有看見這物件。
表叔更好奇地問:“徐白,你到底在看什麼?”
徐白挺直背脊問:“表叔,這東西哪裡來的?我記得上次來好像還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