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鯤的身體明顯一僵,右手略有緊張地抓住榻面,然後五指慢慢放鬆,抬手輕摟住徐白的腰。
在感受到這一細節後,徐白的嘴角彎起,大有種勝利般的快感。
只是愉悅不過三秒,雙肩突然被一股力道抬起。
陸鯤盯著她,聲音性感地說:“鄙人對做你這種腳踩兩隻船的女人真沒什麼興趣,省點力氣。”
陸鯤一把將人挪到旁邊,眼神如勁刀似的劃過她的臉,掌心用力在嘴唇上抹幾下,抹去她留下的氣息。
徐白盤腿坐在床上,一時楞了:“哪有兩隻船?”
陸鯤拿起手機,開啟,螢幕重新回到先前的教科書頁面。
他低頭瞧著手機屏,冷聲說:“行了。”
徐白有點氣,小臉板著道:“我有沒有和別的男人怎樣,你不清楚嗎?”
陸鯤沒吭聲,只抬眼瞧她一瞬,又低頭看手機。
那晚和徐白的風花雪月確實震驚,可在見到那個自稱三哥的男人之後,留在被褥上的血液是真是假恐怕都得打個問號。所以在徹底瞭解她之前,陸鯤根本不知道徐白到底有幾斤幾兩。趁著還沒有被萌生的情感衝昏頭腦,保持一分理智也不是什麼壞事。
徐白戳幾下他的腿:“我和你說話呢。”
陸鯤低著頭說:“早點睡吧。”
後半夜,帳篷裡悶熱不已。
陸鯤的t恤邊越翻越高,最後乾脆扯起衣料擦了把臉。
他不知道徐白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頭上小碎髮被汗液粘在額頭和鬢角上,皺著眉頭像是在睡夢中都難以忍耐這種悶熱。
陸鯤身子傾向她,伸手取過草帽,慢慢地為她扇風,直到她眉頭舒展,額頭上的汗液漸漸乾涸,陸鯤的嘴角才淺薄勾起。
黎明時,天幕開始放亮。
陸鯤捲起了帳篷簾子,讓晨風直白灌入。
他和徐白一人一頭,沉沉睡去。
一直到早上八點半,升起的烈日籠罩著帳篷,熱氣從簾外逼進來。
徐白翻個身,腳底擱置在陸鯤腹部。
陸鯤翹起頭,半眯著眼睛瞧了眼腹部的女人腳,手快速撥開。
這下徐白徹底醒了。
陸鯤的腹肌線間,汗水閃閃發光。
她瞧一眼草帽,下意識為陸鯤扇風。
他翻身,高抬手臂,遮住自己的側臉,雖然眼睛睜不開,但身體卻什麼都感覺得到。
在一陣又一陣的涼風中,陸鯤又一次睡沉了。
又過了半小時,有車行駛靠近的聲音。
徐白揉著酸楚的胳膊,叫醒陸鯤:“隊里人好像來了。”
陸鯤‘嗯’一聲,坐起來。
伏中譯過來時讓人從車裡搬下來十大桶礦泉水,供他們洗漱擦身。
昨晚伏中譯翻閱了大量資料,終於從某書上捕捉到關於這一片的隻字片語。
為了驗證書上那句摸稜兩可的話,伏中譯帶著大夥在土堆附近劃出了十字探方,開始逐層發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