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嘴唇的細微動作被他瞧進眼裡。
“行了,你不用回答。”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上敲擊了兩下,然後就站起來,抓起手機和車鑰匙走到徐白麵前,把右手臂平舉起來。
徐白下意識攤開手掌。
他沒著急鬆手,身形堅實得像堵城牆。
徐白避開與他對視,眼眸低垂時又看見栓他褲腰上的劣質皮帶,越瞧越難受,忍不住好心提醒句:“大男人繫條假名牌皮帶,不好看。”
徐白的聲音很輕很淡,在如此寂靜無聲的夜,真挺勾人的。
他順著徐白的目光往自己褲腰上瞅,皺皺眉頭:“二百塊錢呢。假嗎?”
其實他根本不在意什麼牌子,也看不懂。以前從沒在意過,但突然被個姑娘這麼說,真覺得自己跟不上時代了。
鼻腔鑽出深沉地一嘆,他鬆開手上物件,任有手機和鑰匙自然下墜到徐白的手心。
他說:“有機會再來三哥家裡坐。”
徐白沒有一刻停頓,提步就往門的方向走。
一隻腳已經邁過了門檻,這時身後突然想起一道聲兒:“要不要送你?”
徐白頭也沒回。
他目送她離開,勾唇默唸一句:“徐,白。”
——
開車回去的路上徐白直納悶,她的資訊那人是怎麼知道的?而且還真讓她走?他就一點不怕警察上門逮他?
徐白回到村裡已經九點多。
帳篷外裡亮著燈,她遠遠就看見帳篷裡走出來個部隊軍醫,手裡捧著白瓷盤,裡頭有幾團滲著血的棉花團子和醫療工具。
樑棟像無頭蒼蠅似的在帳篷外轉悠,一口口抽著煙,表情相當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