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半一廳,水泥地,地上沒鋪地板,傢俱很全,整體看挺破爛的。裡頭有很小的廚房和廁所,臥室擺著張木床,收拾得其實還挺整潔,但因為沒有開窗戶,空氣中滯留的煙味兒很大。
“這不有廁所的嗎?”徐白往角落的門那一指。
他拉了把椅子坐,從兜裡掏出徐白的手機,捏住一角,嫻熟轉了兩圈說:“一時憋不住就想泚牆頭。怎麼的,還得給你打報告?”
一句話就把徐白弄得啞口無言。
就這麼沉默了小會兒,他伸手拿過桌上水壺,倒進一隻玻璃杯子裡,晃盪幾下,將涮杯子的水往地上一潑,然後給徐白倒了杯白水說:“這隻有水,早上出門時燒的。”
“我不渴。”徐白沒接,心裡毛得很。
他自個兒把水喝光,空杯隨意放在了菸缸旁邊,抬頭時發現徐白的目光正在遊移,看樣對他的破房子挺好奇。
他嘴角上勾,左臉擠出一個梨渦說:“隨便參觀。”
“這裡就你一人住?”徐白小嘴兒一掀。
他說:“以前我老婆和女兒都住過。”
“你居然有老婆和女兒。”徐白有點差異。
這人粗俗得像野獸,也會有人喜歡?
他瞧見徐白的表情後有點不悅:“怎麼個意思?我就不能有?”
徐白趕緊搖頭:“不,挺好的。”
她心想這屋還有女主人和小主子,這會兒不在不代表一會兒不會回來。也就是說他應該不至於在這兒對她怎麼樣,心裡其實挺樂。
“她們人呢?”徐白的臉部表情都輕鬆了不少。
誰知他挫幾下牙齒後說:“半年前娘倆就跑了,那娘們回貴州另外找人了。”
“跑了?”
徐白的大眼睛和玻璃彈珠似的瞪得滾圓。
自己剛才慶幸著什麼,這回可真好比一盆透心涼的冷水直接澆頭上。
單身男人,半年空窗,徐白已不敢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