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瞥,暗了。
被驍合撩至大腿的睡衣尚未理好,恰落於大腿,臀線縫隙交界處。
誘人不?誘!
喘了口氣,霍梵音背脊打直,幾步走至病床前,替她規規矩矩遮好。
沒好氣道,“妖貨。”
凌晨一點半,宋阮芝再次打電話,“梵音,已經很晚了,什麼時候回來?”
霍梵音凝著週週水灩灩的紅唇,一句‘五點回來’輕易脫口。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他得乾坐三個半小時守著‘妖貨’。
宋阮芝有些悵然若失,“事情還沒處理完?胡猛很難審?”
霍梵音心頭微松,實話相告,“軟芝,我在醫院,這邊出了點事。”
宋阮芝抿抿唇,略有遲疑,“好,我先休息。”
結束通話電話,兩人各懷心思。
口是心非的宋阮芝,煩躁不堪。
心生波瀾的霍梵音,淡漠如霜。
凌晨四點五十九分,霍梵音撈起外套,瞄一眼床上的‘妖貨’,走了。
門才拉開,身後一句超嬌的‘梵音……’。
像藤蔓一樣,生生扯著他的心。
腳,邁不動了。
身子,也僵了。
一回頭,床上的‘嬌貨’睡的正香,囈語罷了。
嘆了口氣,霍梵音攜一身疲憊離開。
早晨六點半,週週醒了,於嫂帶著一保溫桶湯水過來,驍寵炎捧著一大束玫瑰走在後頭。
驍寵炎邊插花邊感嘆,“新鮮吧,這玫瑰凌晨四點多從西班牙到北京,又從北京到蘭州,要不是送你,才不這麼折騰。”
於嫂掀起眼皮,含笑瞅他,“你們年輕人啊,就喜歡鋪展浪費,買這些有什麼用?小夫人又不喜歡玫瑰,她喜歡紫羅蘭和鈴蘭。”
驍寵炎笑意漸收,面帶疑慮,“是嘛?看來還是大哥細微,他今早抱了捧紫羅蘭,讓我帶給你,小拇指還弄傷了。”
週週撐起身子,忙問,“大哥小拇指怎麼受傷?”
驍寵炎笑言,“他說買花時,小指打到玫瑰枝,把小指甲刮翻了,應該挺疼,都能看見肉。不過,翻了也好,一直養著,每次見到,我都滲!”
週週抿唇一笑,沒再回話。
於嫂端下湯水,去掀週週被子,神情又是一怒,“前斷時間腿上血線才好,怎麼又多了一條?小夫人吶,能不能別再磕著絆著了?”
週週盯著看,這個血線挺短,也沒在乎,“於嫂,你說我也沒用啊,我實在不知在哪弄的嘛?再說了,又不痛,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