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只顧交差,一句答不上。
霍梵音眼神轉冷,毫不留情離開。
宋阮芝抱著外套等在外面,見他出來,趕緊遞過去,“別隻穿襯衫,天氣很冷。”
霍梵音接過外套,自顧穿上,“軟芝,我先去一趟軍區,你和爸媽一起回家,我晚點回去。”
宋軟芝囁著唇瓣,“你要不要看看週週?”
霍梵音眼底泛冷,“不必了,省得出岔子。”
一旁的聶舒不作聲。
他這是在刺她。
霍梵音先行離開,直接去了大軍區一區審訊室,宋世家,胡猛皆關在此處。
胡猛見到霍梵音,長嘆一口氣,“霍軍長啊,沒想到您這麼快就來了,我還以為您要養傷呢!”
霍梵音雙臂撐著桌子,不搭話。
胡猛繼續,“霍軍長,您把我後路全斷了,我早遲都得坐牢,還不如自投羅網,來這,總比被驍權榨乾好啊。”
霍梵音順手挪了把椅子,慢條斯理坐下,“奧?早遲都得坐牢?”
胡猛搖搖頭,“我終於知道別人為什麼稱您‘小佛爺’,您這性子,能把一個正常男人逼死於無形。”
霍梵音閒適靠著椅子手臂,翹起腿,“胡先生可能不知道,我另一個稱謂叫‘老賊’。”
胡猛雙眸不易察覺縮了縮,這男人,他的神態,他的禮儀,無時無刻不保持在高水準。
他沒有一般紈絝子弟的遊手好閒。
他博學,他沉篤。
且,打的一手‘好牌’。
不得不服!
“當初請您吃飯的幾個人裡,宋世家是個草包,說白了,墊背的……我自認為有些小智慧,沒想到最終被驍權利用,估計他從週週那知道您翻了我老底,打算把我犧牲咯,這個情況,我不束手就擒,肯定被他玩死。”
霍梵音略一勾唇,似對他說的毫無興趣。
默了幾秒,重新提唇,“週週有沒有摻和驍權的事?”
這突如其來的問詢,胡猛並不驚詫,稍稍,笑開眉眼,“您認為呢?她是驍權的女人。”
霍梵音垂著睫毛,八風不動,“她和驍權發生過關係沒有?”
胡猛點頭,在桌子上重重磕幾下,“終於有一件事被我猜對了,哈哈。”猛然揚了調子,“驍權是一個正常男人,這還用問?另外,再告訴您一個秘密……”他雙臂扶著桌角,“週週不但和驍權做過,和驍合也做過。”
說完,噙回笑端正坐姿,“遲早有一天,你會因為一個意外痛徹心扉,記住我說的話。”
霍梵音低著眸子,復而抬眸,“你的肢體語言告訴我你在撒謊,週週,驍權,驍合,這三人的關係,你並未如實相告。”
因為稽核程式繁雜,直到夜裡十一點,霍梵音才從一區離開。
剛開啟車門,宋軟芝一通電話過來,“梵音,你什麼時候回來?”
霍梵音揉了揉眉心,“我回來應該挺遲,別等我。”
寥寥幾句,掛了電話。
鑽進車子,他並未及時發動,而是撥了根菸,煙霧繚繞,他的思緒同樣繚繞。
一根烈煙抽完,他一腳油門,直直駛向醫院。
從一樓上去,霍梵音步伐邁的極快,極大。
剛走至週週病房前,透過門縫,卻看見裡面坐著個男人。
他的手正撫在週週大腿上,大有往裡側延伸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