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梵音神情薄涼,反問,“想從我這聽到什麼答案?”
宋阮芝,怨到極點!
我剛受到驚嚇,心裡又有愧,你還不冷不熱?
再對照以前,不滿啊,心酸啊,一股股往外冒。
“我很抱歉讓週週受委屈,你要責怪,我沒有怨言。但是,我也很害怕,怕的不得了。”
她小聲抽泣,又綿又細。
霍梵音心頭生了些躁,“軟芝,週週於我並無多大關係,肯定得讓她安全出來,至於你,搭上這條命我也會護周全。”
聽罷,宋阮芝眸中露出少許驚愕,唇角也噙了絲甜笑。
總算,不抽泣了。
不怨恨了。
情緒來的快,收的也快。
些會兒後,開始‘通情達理’,“對不起,梵音,我以後一定注意,不給我爸丟臉,也……也不給你丟臉!”
霍梵音淡著臉,指頭往左摸,探著根菸,叼在口中,含糊不清,“不給我丟臉?你是我什麼人?”
他聲音沉磁,聽上去有種若隱若現的撩人。
宋阮芝兩頰緋紅,瞥他一眼,頭埋的很低,很低!
霍梵音望回去,玩味著神情,“別歉疚,胡猛今天沒傷你們,或許有別的目的,再者,週週未受傷,萬……”
未脫口的‘幸’字被腦海裡週週趴在草垛的嬌軀替了,才淡下的煩又生出來。
言語也沒了。
蝰蛇先到醫院,隨即是警車。
入眼觀去,週週和一個警察有說有笑出來。
見到‘衣不蔽體’的霍梵音,週週小跑幾步過去,仰視著,“趕緊進去啊,肩膀傷成這樣,不痛啊?”
平時,這女人嬌嬌作作,此番義正言辭,倒顯滑稽。
霍梵音一聲未吭,轉身往醫院。
週週在後盯著他肩頭血肉模糊,心口一緊,嘀咕,“也不怕疼,跟塊鐵似的。”
說的不輕不重,恰好能讓霍梵音聽見。
霍梵音不理她。
她又繼續嘀咕,“這還要打狂犬疫苗呢!”
醫生早在門口候著,一波引著宋軟芝,另一波引霍梵音。
週週在後,瞅著霍梵音被‘眾星捧月’,把她這小矮子遮的影也沒了。
走了幾步,霍梵音滯了步調,手臂越過人群,把‘小矮子’撈到旁邊,兩人並排著一塊走。
也讓,小矮子耍了回威風。
醫生替霍梵音處理傷口,週週饒有興趣盯著,醫生打趣,“一般女孩不敢看這些,您倒好,巴不得眼珠子湊上來。”
週週單手靠著唇畔,“我覺得每一個醫生都是藝術家,您縫合的傷口真漂亮。”
醫生被逗樂了,“漂亮?您不關心病人?”
週週這才‘見風使舵’地問,“痛不痛呀?霍梵音,你怎麼一聲不吭?”
正好,醫生收線,霍梵音兀地轉身,結實的軀體大喇喇晃在眼前,誘人的扇形胸大肌正與週週目光齊平,她禁不住喘了幾秒。
霍梵音傾身,湊近她耳畔,“小夫人見到的男色應該挺多,怎麼?眼睛生根了?”
週週耳郭發熱,視線一垂,又瞧見他溝壑分明的腹直肌,目光閃爍,“的確見過挺多,誰知道你會真空跑過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