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週探低腰身,於他耳邊解釋,“阮芝小姐,她啊,吃醋了,讓我把霍梵音號碼刪了。”
頓時,胡猛哈哈大笑。
週週,冷眼旁觀。
胡猛這人,你不說點實際的,他不會和你打交道。
你不能套他,只能引。
少頃,接著引,“胡總,您動她,霍梵音不會放過您,她父親也不會,您惹不起,何必拿一個女人賭命?”
胡猛連連點頭,“咦,驍權勸我,我沒聽進去,怎麼到你這,就覺得道理匪淺?”抹了把下巴,他繼續,“假如霍梵音端掉我老窩,我一樣沒活路!”
這話始料未及,幸得週週反應及時,“為什麼非得待在老巢?您可以跑國外啊……您要是今天動了阮芝小姐,真就得死期了。”
胡猛眯著眸,“要不這樣,週週啊,你替她,咱們唱一出空城計?”
週週暗吸一口氣,“我在霍梵音心中才幾成分量?您也不瞧瞧。”
胡猛擺擺手,“不要緊!”又對手下看一眼,“黎青,把狗牽來。”
一分鐘後,一條被毛粗糙,全身紅褐雜黑的高加索被牽來,週週雙腿發顫,“胡總,這是幹什麼?”
胡猛走過去,順了順高加索被毛,“這條狗正值發情期,原本是人家拿來鬥狗的……”
週週脖頸上冷汗密佈,胡猛整人,花樣百出,非狠即髒,今天鐵定難逃一劫。
再遙眼一看,宋阮芝神情惶懼。
週週咬緊牙槽,“您想怎麼唱這出空城計?”
胡猛未答覆,反而從手下那拿過手機,按了霍梵音號碼。
霍梵音從一軍區大區回來,正脫衣服,見到連串陌生數字,濃眉微蹙,接通電話。
卻是胡猛先開口,“霍軍長。”
“胡猛!”
“對,是我,阮芝小姐在我這喝茶,您要不要過來看看?”
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霍梵音忖兩秒,殘戾道,“別碰她。”
三個字,壓的胡猛心頭一顫,彷如被利刃剖開。
他嚥了口口水,“我不會碰,旁邊這條發情的高加索可就不一定了……對了,小夫人也在旁邊……”
霎時,西裝被霍梵音風捲殘雲般撈起,襯衫也沒來得及穿,純,真空!
這是急的。
這是憂的。
為誰急?為誰憂?
天知道!
‘旁觀者’胡猛精準捕到這抹異常,狡猾一笑,“您想讓軟芝小姐和這條狗關在一起還是週週小姐?我等著……”倏地,斷了電話。
週週冷嘲熱諷,“我當胡總說話算數,不過如此嘛!呵呵,您讓軟芝小姐走啊,我來陪您唱空城計。”
胡猛指頭敲著唇畔,若有所思,“週週啊,裡頭還有一條狗,假如把你和阮芝小姐關起來,你覺得霍梵音會救誰?”
週週粗喘一口氣,“自然是軟芝小姐。”
胡猛斜眼睨她,“是嘛?我發現一件挺有趣的事……”他起身,居高臨下睥睨週週,“你和霍梵音的關係沒那麼簡單,我和驍權都被你騙了,對吧。”
週週尚未作答,胡猛命令,“給那隻高加索喂點春藥。”
命令完,手機兀地響了,上面顯示‘霍梵音’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