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時候他們說過最多不過十年,他們在雲荒之中耗費的時間也不過才半年多而已,即便算上這不知道用了多久的路上時間,那也早早的完成了對他們的承諾。
“要見到爹爹了呢。”夜無月感嘆的說,不知道老爹現在怎麼樣了?是胖了?還是瘦了?
離開玄天的時候金鑫和白君雪說過,爹爹和白伯父要一起開個武館,算是豐富豐富這兩位退休將軍的業餘生活,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爹爹若是知道在母親身上下毒的大仇人已經死了會不會開心呢?
爹爹還沒見過舅舅呢,也絲毫不瞭解孃的從前。
夜無月壞笑的想,若是她告訴爹爹,娘嫁給他的時候已經小兩千歲了的話爹爹會如何呀。嚇一跳?還是感慨自己活的太短?不過若是爹爹到了雲荒的話,壽元應該也會增長的吧。
這樣胡思亂想的時候時間過的倒是快,沒什麼太大感覺的時候石島就已經在他們近前了。
“月兒,我們跳出去,不過依然不要中斷源能輸出,我說停的時候再停。”
“嗯。”夜無月點點頭。
再一次來到石島,兩個人的感覺很是唏噓。虛空中的時間好像是靜止的一般,石島好像絲毫沒有變化一般,依然如之前那般的沉寂。如果要說變化的話,那應該就是石島上多了些已經乾涸成褐色的血跡而再不見那些巨人吧。
雖然巨人粗魯尚武弒殺,甚至還像原始人一般的吃人過活。可是想想他們就這麼死在了薩金,這個他們昔日首領的手上也是讓人頗有些唏噓感慨的。
人如鳥獸一般的弱肉強食大概就是如此吧。
落了地後,東離未央將虛空隧道直接和石島上的那個黑洞連線起來,兩個人這才徹底的停下手。
石島的黑洞視覺的感覺上好像是在石島的最底層向下才能去到虛空隧道。但是當跳出那個框架才發現,黑洞是在上。確切的說,是石島上的人都是倒立著的。所謂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視之錯惘,顛倒陰陽,正是如此。
“月兒,我們稍稍歇歇吧。”
無盡的虛空讓人心生許多的孤獨感,也幸好有彼此,才不至於太過寂寞。
夜無月輕輕的依偎在東離未央的懷中。
孤獨不可避免,那我們就安心的享受著難得的靜謐吧。
聽著夜無月輕淺的呼吸,東離未央從儲物袋裡掏出了玉笛和蕭。
“月兒想聽什麼?”
夜無月想了想,“那就笛子吧,”蕭的聲音太空寂了,不適合這個時候聽。“師尊吹笛子,那我舞劍吧。”夜無月站起來,她現在也需要一個途徑來排遣一下心中這被環境影響的孤獨感。
“好。”
笛聲清脆、音韻清亮悠遠,曲調或急或緩,時如飛流直下,時如泉水叮咚。
東離未央的笛音和夜無月的舞劍配合的相當默契。
悠揚的笛音,與飄渺又颯爽的劍舞相扣相合,在這空寂的虛空之中,憑空生出一股別緻的美感。
兩個人眼中的彼此都成了一個雋永的畫景。
夜無月看到的是公子綽約,陌上無雙。既清冷又柔緩的兩種矛盾的氣質在東離未央的身上和諧的揉而為一。
東離未央眼中卻是,劍舞飛揚,佳人柔媚,他的乖月的嬌俏、颯爽、恣意以及柔腸都體會的淋漓盡致。
一場酣暢淋漓的笛音劍舞過後,兩個人的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修為越高越不喜萬事都用修為用源能去做。相反,這種屬於普通人的勞累反而更會讓人舒心、放鬆。
“月兒,來。”東離未央開口喚道。
夜無月把劍收回儲物袋,走到東離未央跟前坐下來。
剛一坐下來,一個柔軟的觸感就貼到了夜無月的臉頰上。
夜無月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整個人有些懵。
她眼前沒有出現幻覺,嗯憑藉石島上並沒有外人,而且她的眼睛和帝尊下巴的這個不足二十厘米的距離以及臉上這柔嫩的獨屬於布娟的觸感都在告訴她,帝尊他,在給自己擦汗。
“傻丫頭,倒是出了不少的汗,”
“醫經上說發汗是包治百病的的,雖然我覺得不太準,不過多出出汗還是有用的。”
話說完了,夜無月就像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