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個黑影就是歐陽遠山。
說起來珍娘還是他在外的時候意外救下的一個孤女,她無家可歸也為了報恩就跟在了他的身邊。可是到底也是一出落花有情流水無意的橋段,最後心傷的珍娘在知道他想要一個人嫁給他父親歐陽林做眼線的時候主動請纓,最後成為了歐陽林的第八房姨娘。
“你又要我做什麼?”珍娘低聲的說,因為低垂著眉眼,歐陽遠山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那些也無所謂,他並不在意,只要她能幫他去做到他想要的就好了。
這些年他很少動用她,不過每次動用這顆聽話的棋子卻都完成的很好。
所以說,對男人來說,最好用的棋子還是女人,這一點從他少年時代就知曉了,因為他的娘也將這一角色演繹的很好,為他爹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這個,我要你給他服下。”
“這是什麼?”珍娘看到那小瓷瓶瞳孔微微一縮,下意識的問。
“不是什麼嚴重的東西,只是不想他過的這般開心而已。”歐陽遠山渾不在意的說。
珍娘沉默著沒做聲,隔了一會兒,她開口,“東西你已經給我了,那你可以走了吧,畢竟我現在算起來也是你的庶母了。”
歐陽遠山一聽見庶母兩個字整個人眼神都陰鷙了許多,他直接一伸手,抓著珍娘褻衣的衣襟用力一拉,那薄薄的布料就一下子碎成了數片,只剩下裡面一個水紅色的肚兜。
衣服剛被撕碎的瞬間珍娘只覺得羞辱,她想痛罵想要大喊,可是最後她還是什麼都沒做,直愣愣的站在那,好似被撕碎的不是她的衣服一般。
眼前的男人是極喜歡征服的,她越是掙扎就越會激起他的獸慾,上一次的事她不想經歷第二次。
果不其然,歐陽遠山看到了死魚一樣的珍娘直接放開了她,大踏步的轉身離開,整個房間裡就只剩下一地的碎布還有他帶過來的獨屬於他卻讓珍娘作嘔的味道。
雖是盛夏可是珍娘卻覺得冰冷異常,她抱著自己的雙肩緩緩的蹲下了身子,在地上縮成了一團。
半響她的視線抬頭看向了那瓷瓶。
真的要這樣做嗎?
珍娘沒有傻到認為歐陽遠山送來的東西真是不會讓歐陽林怎樣的瀉藥之類的不入流的藥物,她深深的知道,那個人骨子裡都透著黑。從前她還以為他救她是出自善良,後來當她看到了那一溜的和她相似身世的女孩子的時候她知道,他救她不過是為了一種儲備,一種可以隨時都能利用得上的棋子的儲備。
她愛上了他,在知道自己的愛將萬劫不復的時候她選擇了用自己的一輩子來糾正來埋葬自己的愛情。
成為歐陽林的姨娘後她的確還為歐陽遠山做了幾回事,不過所害的人不過都是歐陽林的其他姨娘且都是手裡沾染了血的。
可是這次,要害的是歐陽林,這個自納了她便對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一心對她從不懷疑的人。
她遲疑了。
之前她有過一個孩子,可是那孩子不是歐陽林的,她不能要肚子裡的孩子,順勢就利用了那個孩子完成了歐陽遠山的一次任務,而他也沒有半分的阻止過,在明知道那是他的孩子的時候。是啊,他是個沒有心的人啊,她還能期待什麼呢。
可是,那個她之前從來沒放在心上的夫君,歐陽林卻對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絲毫沒有怪責於他,畢竟他其實是很喜歡那個孩子的。
女人的心總是很軟,她那顆被歐陽遠山傷成了血窟窿的心卻是在歐陽林的呵護下慢慢的長合了。她本以為以後她可以對他好,更好一些補償他對她的疼愛。然而——
珍娘又看了一眼那個瓷瓶,終於鼓足了勇氣取出了瓷瓶將裡面的藥倒在了茶杯之中,用冷茶沖服進了肚子一些。
沒有想象中的絞痛難受,只是有些睏倦。
“現在,你應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本應該離去的歐陽遠山卻是去而復返,他嘲弄的看著珍娘,“真是想不到,你對那老頭子竟然這般的用心,都願意為他以身試毒了。怎樣,這回我沒有騙你吧,不過是一些讓人倦怠的藥,讓老頭子別那麼大的精神力來打壓我了而已。”
珍娘被歐陽遠山嚇了一跳,不過既然他已經看見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這次的事後我不會再幫你做任何事了,也請你放過我不要再打擾我。”
歐陽遠山很想嘲笑珍孃的天真,不過此時還是用得著她的時候,也就隨口敷衍了一句。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