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月自是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的,她把自己在烏卡城找到夜清明以及自己偷聽到的事情前前後後一五一十的都給福伯說了一遍。
“真是狼子野心!”福伯氣的都要罵娘了,將軍對他那麼好,不知道感恩竟然還背叛了將軍。想到夜清明的手筋腳筋就是被米布林江達他們害的盡斷,福伯直恨不得自己重新操起長槍直挑開那龜孫的胸膛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了的。
“唉,”夜清明嘆了口氣,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都是他識人不清啊。
“對了,我回來,聖上那怎麼說?”夜清明想起了北朝龍椅上坐著的大皇子,這才問道。
“能怎麼說,除了派個不中用的太醫過來帶些好藥材來還能怎樣。”夜無月對此可是很是不滿的,怎麼說大皇子之所以能夠上位也是她爹給送上了那皇位的,而且這去了烏卡城為的也是他的江山,結果呢,就來了這麼一出,弄的夜無月都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就是大皇子的陰謀,畢竟自家老爹的地位在北朝裡實在是太高了。
“爹,你以後就辭掉將軍的職位吧,這天下願意是誰家的就是誰家的,和咱們有什麼關係,總之女兒是能夠養的活爹爹還能把爹爹養好的。”
夜清明苦笑了一下,“爹爹的身體哪怕爹爹還想繼續征戰沙場也不能了。”他現在手筋腳筋盡斷,就是喝一茶碗的水還得旁人扶他起來,現在的他又哪裡還有資格霸者那個位置不放。
看到夜清明這樣,夜無月突然覺得也許爹爹的手筋腳筋能夠治好的事情先不告訴他才是最好的。
“將軍,你不知道。”福伯剛想把這手腳能夠醫治好的事告訴給夜清明就被夜無月給打斷了。
“咳咳,福伯,我爹想來也有些餓了,你去廚房吩咐一下,讓他們熬些熟爛的小米粥,等我爹再緩和緩和吃了恢復下體力。”
福伯這樣的老人精自然是知道夜無月這樣說完全是支走他的手段,雖然不解為何,但是他還是聽命老老實實的站起身。
“好,那我這就去廚房知會一聲去。”說完福伯就起身離開。
夜清明又拉著夜無月說了好一陣子話,直到他精神不濟體力不支的時候才終於停下。
“五小姐,您為什麼不讓我告訴將軍他的手腳會好呢?”看到夜無月,福伯就問道。
“福伯,我不管什麼家國天下,只知道我爹在烏卡城受了一年多的苦,可是北朝皇帝卻並沒有派人去尋,而且還放任了夜府變成了那個鬼樣子。也許,他心知肚明,或者說烏卡城的事其實也是順了他的意罷了。最起碼一個叛變小城和響徹北朝的夜神將來說,自然是夜神將更不好除一些。若是我爹在烏卡城真的死了,他估計才會拍手稱快吧。”
“這,”福伯想要辯解,可是卻知道他辯無可辯。自從小姐將他從鬼門關跟前兒拽回來之後他又打聽了洛城這段時間的動靜,也知道在將軍失蹤之後白神將曾經和聖上神情了想要去烏卡城尋找將軍下落的事,結果卻被聖上直接駁回,而聖上也不過是象徵性的讓暗衛去烏卡城查詢一番,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再然後就沒了下文。
“五小姐,那按照你的意思,”俯臥試探性的問道。
“我沒別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我爹已經為北朝奉獻出了他的前半輩子,後半輩子我希望我爹能夠為自己而活。就以手筋腳筋斷了這個事兒為契機,直接交回去兵權,遊山玩水做個閒雲野鶴豈不快哉。我記得我爹說我娘最喜歡四處遊逛,他還很遺憾未能在我娘活著的時候陪她。至於這江山誰替他們蕭家人守,這就讓他們自己去頭疼去吧。”
“嗯,這樣也好,”福伯輕嘆了一口氣,“我聽說白神將也要交出兵權再不管呢。”
“白伯伯也要卸甲歸田?哈哈,這倒是好了,正好讓他們老哥兩個一起出去散心。”
福伯默然,算是認同了夜無月的觀點。也正是這上下一致的串了供,夜清明的兵權成功交接出去,他再也不是北朝神將,生活的重心終於迴歸到了家庭。
到了第七日之後,夜清明的兵權已經交出去了,也是這幾天他每日都會被手腳筋修復結合的地方折磨的癢痛難忍,雖然難捱,到底是捱過來了。
在筋脈長合後夜無月直接和東離未央先行離開去了烏卡城,一來是為了躲避夜清明的詢問,二來嘛,自然是來取江達和米布林的狗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