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看了看她身後的時溫恆,臉上露出些訝異之色,低聲問她“今年終於想開了,不是一個人來了?”
月白斜睨了他一眼,“想什麼呢,我們倆各掃各的,給男朋友掃墓誰敢帶其他男人,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麼!”
時溫恆臉色沉沉若有所悟的看著她,要了束白菊花轉身便走。
老闆焦急喊:“還沒給錢呢!”
月白攔在門口說:“我來我來。”
老闆:“不說你們不是一路嘛?”
“欠債還錢,誰讓我欠他的。”
月白付好了錢,匆匆趕上時恆溫說:“按道理來講,這種錢我不該替你付。”
“我兄弟不會在意這些。”
他的聲音異常冷漠,仿若南陵上空的一陣山風呼嘯而過。
平時他來基本上都是兩手空空,點兩支菸抽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兩句話,或者沉默著坐上半響,倆大男人,誰稀罕花呢。
“你來看你兄弟啊,他怎麼走的?”
南陵面積巨大,從入口走到墓區還要走上一會兒,月白手拿著玫瑰抱著胳膊跟他閒聊打發路程。
“車禍。”
時溫恆雖面色冷寂,到底還是她問一句,回一句。
“你經常來嗎?”
“偶爾。”
“幾年了?”
“五年。”
這麼巧,和蘇靳源同一年。月白微微愕然。
“他也是泳隊的?”
“嗯!”
“叫什麼名字?”
頓了頓,只聽前面的男人聲音暗沉:“康宸。”
確定了不是一個人,離奇的巧合。
她沒什麼可問的了,見對方也不吭聲,便道:“你難道就不想問問我?”
“沒興趣。”
對方的語氣依舊決絕,沒有半點溫度。
路上還好好的,這會兒怎麼又冷若冰霜了。
月白抱緊了胳膊,這男人真跟這天兒一樣,陰晴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