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電話就響了,月白一邊站起來換衣服一邊指揮小艾。
“接,不管是誰都說我今天沒空。”
小艾自然知道蘇靳源的忌辰是月白頭頂天的大事兒,心裡想好了一套說辭接起電話卻立馬詞窮了。
月白邊往身上套一條淺紫色的碎花裙邊看著小艾一臉醬色的幽幽朝她瞅過來。
“姐,你又撞人家車了?”
趕到對方指定的4S店,月白遠遠的便看見時溫恆長身玉立的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抽菸。
天色暗沉,他穿著件黑色的風衣外套,裡面白T,休閒長褲從風衣下襬延伸而出,顯得整個人格外修長筆挺。
月白一腳剎車,隔著暗黑色的玻璃欣賞了一番,這男人,這身段,不當模特還真是可惜。
時溫恆一根菸抽完,就看見那輛小巧的紅色mini不急不慢的開了過來。
他捻滅了菸頭隨手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然後兩手插兜,微眯著眼睛等對方過來。
對方在一個左右寬闊的車位上前後挪了六次才緩慢勉強的壓著線停穩。
他回想起剛剛電話裡那個壓低了的女聲“姐,你又撞人家車了?”眉頭鎖了鎖,這個又字,足以證明受害人還不佔少數。
她穿著一身淺紫色的碎花裙,腳踩著一雙白色的帆布鞋,胳膊露了一半,大腿漏了半截,膚白似雪,成為這一片暗沉天幕下的唯一一抹亮色。
時溫恆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女人都不怕冷麼,這種天還要露胳膊露腿。
月白走到他面前站定,藏在墨鏡後面的眼睛四處打量。
“你車呢?”
他的目光掃到她的側臉上,細白的臉頰在墨鏡的遮擋下隱約還能看到紅腫。
“在裡面修,不過得兩三天才能取。”
“好,我先去付錢。”
月白拎著包欲往裡走,時溫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細弱無骨,不盈一握,而他的手掌寬厚有力,溫暖十足。
“不用了,我現在沒車,你送我去個地方。”
月白低頭瞥了一眼被他抓在手裡的手腕,他便十分淡定的收回了手。
“那我還是賠錢吧,待會兒還要去南陵呢,沒時間給你當司機。”
他嘴角微微上挑,連眉毛也揚了揚,徑自便朝著月白的車子走去。
“剛好,順路。”
月白頂著兩片碩大的墨鏡站在陰雲密佈的空地上“這都能順路?”
想想他那輛威武的大G修起來應該也要不少錢,自然是當司機更划算些。
便歡快的甩著手裡的包大搖大擺的跟過去。
&nini微微翹起的引擎蓋旁,抿了抿嘴。
“你這車確定不用檢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