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為什麼?”我故作詫異地眨眨眼。
他緊咬下唇:“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倆完全進入尬聊模式,彼此間都覺得尷尬,於是都沉默了。
我沒有開通國際長途,在韓國的時候,跟母上聯絡都用的是> 羅景寒幾乎每兩天就會在微信裡聯絡我一次,天氣不好的時候會提醒我帶傘,哪兒哪兒又開了家餐廳,想帶我去試試……
他大概不知道我一直留在韓國,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小心翼翼地試探,我沒有回覆他,就只發了條朋友圈,定位在韓國,只對他可見。
然後,他又問我,什麼時候回來。
當我看到這條訊息的時候,我還在醫院裡靜養,一抬頭,就能看到鏡子裡裹得像木乃伊一樣的自己。
我記得那天羅琳來說情的時候告訴過我,跟趙欣桐離婚之後,羅景寒就特別討厭整容的人,無論男女。
我想,我這次應該是觸到他的底線了。
“我整容了”,這幾個字,在對話方塊裡滯留很久,最終還是沒能發出去。
我還是,說不出口。
其實心裡還是捨不得的,畢竟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一直是他陪在我身邊。
偶爾在韓國遇到麻煩,還是會下意識地想起他。
所以,當像現在這樣面對面的攤牌時,我依然會緊張,拋開他的家庭因素,我和他之間,又人為地建起一道鴻溝,我無法確定,這樣越拉越遠的距離,到最後會不會回到原點。
可是關於整容這件事,我不後悔。
有時候我甚至在想,如果他能接受我整容的事實,那麼,我是否也可以嘗試著去接受和適應他混亂的家庭關係呢?
只可惜,那一絲絲的希冀,在他滿滿不解和痛苦的眼神裡分崩離析。
“許嵐,你不知道我最不喜歡整容的人嗎?”
“嗯,我知道。”
“所以,你費盡心思躲我,跑到韓國去整容,到底是為了什麼?”羅景寒緊捏拳頭,一字一頓地問道。
“為了我自己!”我微笑著回答,“還有,我並沒有躲……”
“羅總!”這時,一個年輕女孩急匆匆地跑過來,打斷我的話,“剛才涵涵媽媽給我打電話……”
“我不是告訴過你,只要是趙欣桐的電話,都別接嗎?”羅景寒一臉慍怒。
“可是,她說涵涵發高燒,現在轉成肺炎,說是挺嚴重的!”
聽到這話,羅景寒臉色瞬間大變,他條件反射般地摸出手機,可似乎又意識到什麼,突然怔了怔,呆呆地看著我。
“去吧!”我笑著朝他點點頭,心卻在滴血。
羅景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轉身狂奔起來,一邊跑著一邊打電話。
我知道,這一次,我和他徹底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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