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景寒大步流星走過來,垂眸看向我,唇角的笑微微漾起。
“許嵐,這兩天過得還好麼?”
“啊……還行!”我點點頭。
幾天沒見,我總覺得他聲音似乎變得更好聽些了。
“羅景寒,你什麼意思?”秦文浩突然側身插到我前面,因為和羅景寒站的距離比較近,所以他這一插,只能逼迫著我連退好幾步。
羅景寒側頭看了看我,輕輕皺起眉頭:“剛好附近有業務,很湊巧和你們同一班飛機……秦文浩,我並沒有違揹我們之前的協議!”
“呵,有意思!”秦文浩勾唇冷笑,“一個破婚慶公司,業務還能做到山東來?”
“要看合同嗎?我都帶著呢!”說著,羅景寒把行李箱擱地上,拉開拉鍊,拿出一份合同,遞到秦文浩身上。
“這次是跟山東一家公司合搞的專案,上面有活動時間和地點,你好好看看!”羅景寒不緊不慢地說道。
秦文浩那張臉黑得可怕,他胡亂翻了翻合同,又扔回到羅景寒手裡。
我一臉懵逼,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這其中肯定有問題,我沒想到,羅景寒居然也會耍手段……這倆傢伙的能力,祖傳的吧!
可是,這麼大費周章地折騰,就只是為了跟我們同一班機去杭州?我搞不懂。
手腕突然被捏住,抬頭一看,是秦文浩隱含怒氣的臉。
“許嵐,我們走!”他拉起我的行李箱,拖著我就往安檢那兒走。
羅景寒立馬跟了上來,默不作聲地和我並肩而行。
他倆捱得都很近,我就像夾心餅乾似的,肩膀一會兒碰到秦文浩,一會兒碰到羅景寒,旁邊不時有人會詫異地瞄上幾眼,我只好埋下頭,儘快不讓別人看到我的臉。
值機是羅景寒買機票的時候一塊兒辦的,所以我們仨的座位都挨在一起,我的位置靠窗,羅景寒的在中間,秦文浩則在最外面。
反正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坐到最裡面完事,秦文浩似乎對座位安排有些不滿,在羅景寒往中間坐的時候,他伸手把座椅按住,挑眉問:“姓羅的,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什麼有沒意思?你這話我聽不懂!”羅景寒強行掰開秦文浩的手,一屁股坐下來。
呦呵,遇到對手了啊……看著秦文浩一臉吃癟樣,我心裡竊喜。
不過還是蠻詫異的,我一直覺得羅景寒性格偏軟,又有求於秦文浩,前一次見面憋得跟孫子似的,怎麼這會兒突然開了掛似的?
畢竟是公共場合,秦文浩也不好跟他爭執,環著雙臂坐了下來。
然後,我的視線就被羅景寒給遮擋,看不到秦文浩的臉,不過不用看也知道,這傢伙現在的臉有多臭。
其實本來還想借坐飛機的時候問問秦文浩,二哥墓碑上的名字到底怎麼回事,現在這情況,我也不好多問,只能暫時把疑慮藏到心底。
羅景寒有一碴沒一碴地找我聊天,每當我側過頭在他耳邊回答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從旁邊橫插出來那道想要殺人的目光。
然後,我就心虛了。
哎,也不曉得到底怎麼個狀況,反正就覺得今天的羅景寒挺奇怪的,似乎一點兒都不怕秦文浩反悔,還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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