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突然放空,我忘了自己還要問什麼,耳邊反覆迴盪著“一個月,一個月”的話。
“那醫生,在您醫治期間,可以允許我們使用偏方嗎?”還好,身邊有徐成陽。
孫主任點點頭:“可以倒是可以,到時候你們籤個免責協議就行!哎,家屬的心情我都能理解,反正……怎麼安心怎麼來吧!”
他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死馬當成活馬醫,活人就是圖個心安而已。
可是,我不想放棄,我真的真的很想試一試,不管,任何辦法。
“主任,許國輝醒了,要不要過去看看?”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名護士。
聽到這話,我想都沒想,轉身就往病房狂奔。
我爸躺在床上,眼睛一睜一閉的,似乎還沒有徹底清醒。
我咬咬牙,猛掐自己掌心,告誡自己,千萬別哭。
“爸,爸?”輕撫他的額頭,我柔聲喚。
爸慢慢睜大眼,語氣虛弱地說道:“丫頭,還沒走吶?”
我笑了笑:“爸,說什麼呢,你都住院了,我怎麼可能走?”
這時,孫主任和幾名醫生一同走了過來,開始給我爸做起檢查。
他說的很多術語我都聽不懂,只看到隨行的醫生不斷地在本子上記錄著。
一股清粥的香味撲鼻而來,轉頭一看,原來是鄰床的家屬在給病人喂粥。
對了,我爸在醫院吃什麼呢?
帶著這個疑問,我小聲地問了問鄰床的家屬,得到的答案卻讓我格外心酸。
他說我爸一日三餐都是讓護工幫忙去買的,像他們這樣的病人,特別忌油葷,可是在外面買的哪兒那麼合適,所以他經常是白飯拌榨菜,有時候同病房的看他可憐,會把自家帶的飯菜分一點給他,每次他都客客氣氣地接受,然後拿出一百元,非要塞給人家,弄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心裡一陣發緊,淚水再次模糊眼睛。
我不想,真的不想哭,可聽到這些話,我真覺得,自己就是個渾球。
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經常去看看他?為什麼不能早點兒發現他的異常?都怪我,都怪我……
“許嵐,沒事的!”徐成陽輕拍我的後背。
我不斷地吸氣呼氣,許主任檢查完畢,他朝我點點頭,然後帶著一幫人離開。
抹抹眼角的淚水,我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緩步迎了過去。
“爸,想喝點兒水嗎?”
爸點點頭:“扶我坐起來吧!”
我趕緊過去,小心翼翼地抽起他的胳膊。
徐成陽很配合地把床頭搖了起來,又倒了杯溫水遞過來。
“他是……”我爸一臉疑惑地盯著徐成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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